可他没想到这兴襄县县令竟比他还要挥霍,以多如池水的珍珠为床,那可是珍珠啊,他虽说对金玉无感,却意外的喜爱珍珠,霎时觉着自己被比下去了!
元将军听完解释后,困惑道:“可我见怜香阁中似有不少……”
连宏博摇首道:“那些啊,只是形似的凡品,却并非神物。说来也巧,正跟县令认下的干闺女有关。”
“哦?”元将军一听到与佳人有关便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此女亦是县令大人从仙山上寻来,听闻初见时她站在山巅处,凌波微步间珍珠洒落,烟霭遮罩。大人将她接回县内怜香阁中安置,因此阁内亦存了如此多之物。”
“况且那床榻上的珍珠从她产出,并未沾过丛云,而将军手里的可是真真正正的云中明珠。但将军亦要小心,若是不锁紧盒子或是放置过久,宝珠沾染的云烟便会消散而去。”
元将军一听有理,方才被中断的愉悦亦重回胸中,本想眉飞色舞地将宝物收下,但又扯不下面自己,端着架子道:“嗯,你们县令有心了,既然如此,那本将军也不好推辞。”
他双手合十一拍,随从便将那盒子收入囊中。
元将军左右想着在这兴襄县干坐着亦无趣,恰逢小妾在他身上闹着说要回府,他便遂了她的愿,坐来时的华盖马车回灵山县去。
连宏博一路赔笑说吉祥话,终于是将这祖宗给送走了。
元将军坐在马车上盯着那方盒,越想越不是滋味。
元将军刚离开没多久,盛荷蓱便将脸上的面纱拆了下来放在方桌上,深吸一口气,“呼,憋死我了,真难受。”
牧今瑶轻笑一声。
盛荷蓱转首去看两人,问道:“怎么样,没有太难受吧。”
“还好。”牧今瑶当初听到时还以为自己要做一些非常破廉耻之事,没想到也就是贴了下抱了下,她在凤翥岭内还时常抱小水亲她脸蛋呢,这点能算什么。
更何况前头元将军尚未进来之时,他们领主亦没做什么虎狼之事,只是兴奋地在铺满珍珠的床上旋转打滚,看得他们无言。领主见他们沉默,不甘心地抓起一把珍珠往他们脖颈处塞,闹得三人差点把床给折腾散架。后来听到门外有声响,方才装模作样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