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乐去送了。”同喜道,“那夫人,奴婢很快就回来。”
同乐……许杏忽然发现,似乎同乐出现在长青附近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她不愿意往不堪的方面想,却又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多加些防范。她对长青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尽管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封建士大夫,男尊女卑、妾室姨娘那一套应该是刻在骨子里的价值观。也许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也许是互相扶持的义气,也许是他向来正派的言行,让许杏从来没想过,若是有朝一日,长青想要纳妾,她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她决定直接问长青。如果没有这样的事,她作为妻子,想向丈夫求证心中的疑问并无不妥,而如果有,她也不想成为最后知道的那个人。不管怎么说,她不希望有误会。
误会之所以能成为误会,有的时候就是因为“你有疑问为什么不来问我”、“这样的事情我怎么能问你”、“你不来问我就是不信任我”这样的论调,许杏不想要这样,于是等到晚上长青回房的时候,直接开口相问。
“同乐?”长青有些意外,“你知道了?她自己跟你说的?还是别的丫头告诉你的?”
“什么?”许杏盯着他,手指却捏紧了身侧的被子。
长青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神掠过一丝异样,似乎想通了什么,微微一笑,道:“同文跟同乐的事啊,同文前几日才跟我说,对你身边的同乐有心思,都好几年了。我想着他比我还大些,如今我已经得偿所愿了,大约他也是着急了吧。”
许杏的手松开,过了一会儿才问:“你是说,同文和同乐?是同文看上了同乐?他们……”
长青摇头:“大约是同乐也有这个意思吧,故此往前院去得多些,不过据同文说,他们并没挑明,更没有逾矩之事。他跟我提了,也是想让我跟你说说,我这一忙,竟忘了。”
“哦,这样啊。”许杏想了想,才说,“赶明儿我问问同乐吧。”
长青在她身边坐下来,把她搂住,轻笑着问:“你是不是以为同乐往前头去,是找我的?”
“我没……”许杏刚说了两个字,就被长青捂住了嘴。他柔声道:“你是没说,可是你不知道,你的脸色很难看,都要哭了。”
“你我一同长大,这么多年的情分,我再如何也不会动你的丫鬟来羞辱你。”长青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