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想不到,就最好足够美。美到令人屏息。”
人频频回顾,就记得格外深刻。
苏千轶细品春喜这话。这话很像她出门随意勾人的铁证。很有用,然而后果便是她的墙头一晚上能迎来四位访客。
春喜其实睡在外间,该是能很轻易察觉到自家小姐动静。
只是苏千轶晚上出门静悄悄,而春喜白日太忙,一倒头睡得天昏地暗,以至于苏千轶出门两次,屋内都有人来访两次,春喜愣是没发现。
苏千轶望着镜子中。镜中的她在春喜手下,将姣好面容中最出众的地方凸显出来。眉眼更加精致,黑眸更加深邃,唇瓣丰盈又增添了气色。
眉心处没有贴花,春喜给她画了一朵小巧且朱红色的花。
她尚且没有更衣,人已如花一般绽开,令人侧目。
苏千轶光看这张脸,是万万想不到脸下能做出多少复杂深沉的事。她失忆前到底在想什么呢?为什么要做那么多事?当真是如同她之前揣测那样,想要从旁人那儿得到一些“偏爱”吗?
她让马车失控,让自己负伤。
是为了让太子压过四皇子,是为了让她的商行可以得到更多优待。那她为何要私下要练一批人手?为了保护自己?为了辅佐太子?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苏千轶轻微走神,稍思考一阵,很快回神失笑。
春喜见小姐莫名笑开,好奇提问:“小姐笑什么?”
苏千轶:“失忆,该是很难改变性子。”她以前一定是个多虑的人。想天想地,想每一步要如何去做,旁人又会如何去想。
春喜毫不认可:“哪里!小姐比以前放松得多。小姐以前……”
她想了想,谨慎说着:“走路说话样样讲究,连笑起来的姿态都从不变化。初看尚好,时间久了,总觉得好似美得像假人。”
唯有假人,才会一成不变,一颦一笑没丁点区别。
苏千轶笑了声:“我当你是夸奖。”
春喜悄悄哼了声:“本来就是夸奖。我一向来认为小姐是天下仙子下凡。历经劫难才能重返天庭。经世俗一遭,必有自己的事要完成。”
苏千轶:“可能。”
春喜给自家小姐打扮好,细细修了细节。全折腾完,又兴冲冲去替自家小姐挑选衣服:“小姐有什么想穿的?”
苏千轶对穿着没有什么要求:“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