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太子这个习惯不改。不如下回让太子晚上给她送烤鸡烧鸭酱猪蹄?
那她必每晚不仅不在意太子翻墙,还会对太子的到来充满期盼。
苏千轶殷切示意商景明:“多吃点,味道很好。”
商景明:“好。”
值守的尔东被迫叫进来坐下后,满脑子全是“荒谬”。他止不住偷瞄自家主子,发现自家主子乐在其中,于是翻倍“荒谬”。
这都什么和什么?哪有太子和未来太子妃,在花阁一起吃肉的。
花阁离苏宅稍有距离,春喜没能第一时间赶回来,让苏千轶成功吃到八成饱。
她脑袋还没好透,又在吃药,不敢吃到全饱,干脆停手和迎春搭话:“迎春公子想和我聊什么?”
太子在场,迎春和苏千轶聊不了太多事。他手上弹奏没有停下,语气不变:“聊什么都行。聊这些天苏小姐受伤后所思所想也可。聊苏小姐往后想做什么也行。若是苏小姐对迎春感兴趣,问迎春什么都可以。”
他千依百顺,姿态放在最低。
商景明在边上开口:“你今天外出。要是觉得累了,休息也行。不是非要聊几句。”他一样想知道,但比起知情,更关心苏千轶身体。
苏千轶手中的茶水已换了一种。
花阁的茶水讲究,饭前饭中饭后是三种茶。她抿了一口,觉得这话挺不好说。
怎么说?自她失忆醒来后,每天操心的都是自己脚踏几条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有一两天都会梦到荒唐事。
她都怕她某天晚上遇到大被同眠,一掀被子发现满床眼熟的人。
很害怕。
要说往后做什么,她不知道。没有过去的记忆,无法决定往后。只能说短期内,她想理清楚她和这些男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想知道以前的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是为了成为太子妃而做一堆的事,还是为了做一些事而想要成为太子妃。
当然不管怎么说,太子无辜。
至于对迎春的兴趣和问题,有太子在,实在不好问。下回有机会一个人来,才能多问问。
苏千轶用茶水冲淡口中腻味,斟酌着自己说点什么话:“受伤后,对很多事朦朦胧胧是知道的,又什么都想不起来。有时候会觉得一些人一些事一些话很熟悉,好像是经历过。”
话到这里,她短促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