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主一仆从书房转道院子。苏千轶很快步行走到晚上几个人翻墙处。她娘来自江南,她爹比较正经。想来两个人是绝对猜不到自家女儿,隔三岔五在家里私会外男。
还不止一个。
除了太子侯爷还有花阁的人。
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瓦片,隐隐感觉瓦片好像又被蹭掉了一点。
再这样下去,怕是得找人修复一下。不然看起来太明显,一看就是有人翻进翻出。
苏千轶低头看了眼院子地面。
地上是石与泥相错。下雨天雨水下渗,只要踩在石头上就不会沾染到泥水。平日里路面干燥。人落在泥地上也不会留下脚印痕迹。
就是翻墙进来落地的这块泥地,土有些过于夯实。
太子不会这几天还是天天上门?他皇宫里这么自由来去,难道陛下不会察觉?察觉了不会说他?以及,他来了之后也见不到她,上门来做什么?
苏小侯爷不会也来?然后两人相约墙头互相针对?
春喜跟着看墙,跟着低头。
她小声问自家小姐:“小姐,你不会想从这里翻出去吧?我们已经被关了好些天。再过两天,夫人就不会干涉你外出了。”
苏千轶没想翻墙出去。
她就是睹物思人,思的有该想的人,也有不该想的人。
“没想出去。”苏千轶颇有深意,“你不懂这一片小小土地承载了多少分量。”
春喜:“……”是不大懂。
屋外暖风习习,天上日头正好,晒得人暖洋洋。苏千轶正准备折返,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脚步声平稳,几乎每一步都相当有分寸。
苏千轶转过身去,看见来人。走来两个人,一主一仆。
前者容貌和她有三分相似,个子比她稍高,脸在抽条的个子下,终有棱角,显得英气居多。长得意外比她更像娘。
怎么看都是她弟。
“姐姐。”苏景福喊了一声,朝着人微微欠身,“我在国子监听说姐姐受伤。课业繁忙,姐姐撞了脑袋,看书写字都劳累,就没给姐姐送信。”
道理说得很通。
苏千轶朝着人笑笑:“劳烦挂心。还以为你不会过来看我。”
苏景福愣了下。他没有从苏千轶身上看到那层壳。撞了一下脑子,姐姐就好似从壳里钻了出来,笑得鲜活起来。
他往前迈步,想要更细打量人:“姐姐吃饭不和大家一起吃。我要是不见姐姐,回来这两天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