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渐觉得她比起宋燕时的那些兄弟们也差不了多少了,虽然不会闹上公堂,但迟早要把他气死。
他“呵呵”冷笑两声,开始撸起袖子来:“别以为你如今大了,我就不敢打你了!”
他是愿意为谢闻生,愿意为谢闻死,君臣之义,至交之谊。可这死丫头,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不是回事儿呢。
一脸不快的顾梅章心里嘀咕,就算是男人要做太子妃,也应该是他,哪里轮得到姜渐来做!
姜浮暗暗松了一口气。
姜渔看他越生气,自己就越高兴。她回首冲姜渐做了个鬼脸,就要往外面跑。
滕光意憋笑拉着姜渐:“算了,开玩笑而已,别生气别生气。”
姜渐被他拉得死死得:“这叫个屁玩笑。”
姜渔刚奔出屋子,她跑得急,迎面撞上一堆人。她“哎呦”了一声,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稳住身形,就听到姜濯的声音在面前响起:“咦?小鱼儿,你怎么在这里?”
这可真不巧,这一大帮人,似乎都是此次赶考的学子。姜濯爱交际,每次都是纠结这么多人。
她匆忙捂着脸:“不是不是,你认错人了。”
她穿得是女使的衣服,但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不等他的回话,就匆匆想逃。
可这一大堆人,把那条小路赌得水泄不通,根本就没有让她溜走的空隙。
她虽然野了点,但到底也是世家贵女,哪有往男人堆里钻的道理?
后面姜渐已经摆脱滕光意的束缚追了上来,势要和姜渔拼个你死我活。
“姜渔,你跑什么跑,有本事乱说话,你有本事别跑啊!”
姜濯忍俊不禁:“你还说你不是?”全家上下,能这么气人的也就一个姜渔了。
姜渔进退两难,前面走不掉,后面有姜渐,姜濯灿烂的笑脸怎么看怎么讨厌,狠狠踩了一脚出气。
姜濯“哎哟”一声,笑不出来了。
姜渐看到这一大堆的人的时候,也愣了一下,没有在外人面前教育孩子的,他只能悻悻收手,觉得姜濯来得也太不巧了。
姜濯笑道:“这是怎么回事?小鱼儿怎么出现在这里,她又怎么得罪六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