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不忿起来:“你才是麻烦精呢!”
自从她们两人来到这里,谢闻就浑身绷直,眼睛也止不住的乱飘。没见到到她时,心里想得都是她,可真等见到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太阳暖融融的,一切都融化了开来,包括目光里的柔情蜜意。
姜渔想去翻糕点吃,但几个食盒都空空如也,她气愤发问:“怎么回事?一块儿都不给我留!”
她怀疑的目光钉住姜渐,姜渐一噎,他还真不至于馋成这样。
他的目光朝真正的罪魁祸首看过去,顾梅章正在喝茶。可不是得多喝点茶水压压吗?刚才吃了那么多甜腻的东西。
姜渔磨了磨牙,可她和顾梅章并不相熟,也不好十分发作,只能赌气摔帘子走了。
她走了,姜浮也不想呆,一群男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机会说。
他们姐妹俩一前一后的告辞,谢闻的心都快跟着飞了,姜渐冷笑一声,真没出息。
李端厚捂着嘴咳嗽了一声:“这屋子里实在是闷得很,奴才觉得,倒不如出去逛逛?”
谢闻第一个同意:“可。”
姜浮一路在姜渔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如今心里有些乱,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估计姜渔也是。
分花拂柳,这园子还是姜家先祖留下的,光打理的费用就用一大笔银子,回回都要让姜祭酒心疼得很。
花儿已经开了,娇艳欲滴,姜浮能够确切地感受到,春的所有痕迹。
她漫不经心继续往前面走,姜渔却停下了,对面站着一个男子。姜浮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才分辨出来,这位不就是韩游之吗?
她就觉得,那次在酒楼,他已经认出了姜渔。
姜浮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先躲在一颗树后面,静观其变。
她听到姜渔娇蛮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朱门就是朱门,木门就是木门,我姜家世代簪缨,是绝不可能嫁给你一个穷书生的……”
风声带着话儿,一会儿格外清晰,一会儿又飘得很远。
她蹲在树后面,不自觉想了很多。
朱门就是朱门,木门就是木门。
那宫门呢?
她去过皇城,皇帝设宴招待百官时,她也随着父亲去过。
那宫门高大极了,墙是朱红色,无论是太阳光还是月光亦或是灯光,都是那么威严,又那么死板。
前面的姜渔韩游之不知道说了什么,总算是分道扬镳走了。
姜浮松了一口气,刚站起来就被身后的人影吓了一跳。
起身不稳,谢闻忙扶了她一把,以防她摔倒。
姜浮勉强站稳,埋怨道:“殿下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