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当年的顾月怀年少及第,本来是可以做状元的,但因为太过俊美,硬生生成了探花。
见过他的人没有不称赞他的相貌的,现在的顾梅章,正当盛年,样貌肖其父,但还是不及当年满楼红袖招盛况。
顾梅章相貌秀美太过,身高又略显不足,就少了那么些英武之气,性格也不如,比不上顾月怀君子如玉的美名。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顾梅章也算是响当当的美男子了,虽然没有多少年轻娘子拿他当梦中情郎的。同样是男生女相,当年的常之华中状元时,就很受欢迎,可见相貌也不是唯一标准。
兄妹三人回到家里,姜祭酒又被学生请去赴宴。
反正殿试不会有人淘汰,有许多人都早早庆祝了起来。
这还不算什么,再等小半个月,殿试过了,那时候三甲状元榜眼探花都出来,玉京城几乎是天天都有宴会,上到皇帝太子亲王,下到附庸风雅的富商,人人都要做个东,表达对读书人的赏识和喜爱。
十年寒窗无人问津,一举成名天下皆知,怪不得那么多人削尖脑袋往里面挤呢。
姜府肯定也是要设宴的,人数只会比姜濯那天只多不少,毕竟姜祭酒,也算是这些新晋进士们的半个老师。
姜浮最近换了个院子,是姜渐提议的,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但新地方她还是很满意的。
新住所离引得活水不远,在屋子里,从窗户就可以看到清澈的小河,像永远不知道疲惫一样,往外面流去。
水边种了不少花,正到了开花的时候,香气扑鼻,招来了不少蜜蜂和蝴蝶。盈枝老是担心,蜜蜂会蜇人。
牌匾上是姜浮自己写得四个大字,露花倒影。
姜浮暗想,难道是因为最近对她太凶了,所以才给她的补偿吗?
雪簇好不容易去一趟府衙,姜浮让她回去看看,直到快日落才回来,还抱着一个花盆,里面栽得不知道是什么话,玉色明轻,花色莹白,层层堆积如塔。
姜浮不太认得花草:“这是什么花?”
雪簇把花盆放下,有女使接过去,准备铲子等物移栽。雪簇皱了皱眉:“这是白雪塔,太子殿下让我带回来的。”她压低了声音:“好好的,让我带盆白花干什么呀,真不好看。”
姜浮被逗得笑了一下,白花冷淡,无人爱怜,空占牡丹芳名。
几个小女使叽叽喳喳吵了起来,盈枝:“哪里不好看啦,这个开得这么大,多漂亮呀。”
雪簇道:“大就好看啦?”
她们几人分成两派,一派觉得好看,一派觉得不好看,谁也说服不了谁。
但这赏的人可是谢闻,无论喜不喜欢,都要好好养起来。
她特意令人询问了花匠,得知这花并没有想象中娇贵,耐早春寒,生长势强,需要注意得是不耐高温,夏日要注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