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姜浮不愿意提起和谢闻有关的事情,没和柳先苒说。
傍晚时分,姜渔才兴冲冲跑来,跟她们说些在国师府的见闻,得知要去抛球会,她立马跺脚问道:“这样好玩的事情,怎么不叫我?”
柳先苒就有些酸溜溜的:“你现如今可是大忙人,我们这些闲杂人等,怎么好叨扰你呢?”
姜渔笑着要去打她。
东宫。
日出露余,青松如沐。今天授衣假的第一天,早朝也停了。
香炉中的香料燃尽,李端厚掀开盖,换了一块宁神的。
谢闻手里拿着书卷,心却还在琢磨刚才的话。
李端厚知他心中所想,劝道:“殿下和姜娘子也好久没见了,正好这抛球会,去见见也无妨。”
谢闻握住纸张的手紧了一下,心中酸涩:“我不是说过,不准在东宫提她吗?”
李端厚看着脸色,就知道并未真的生气,嬉皮笑脸给自己扇了个巴掌:“都是奴才的不是,居然连殿下的命令都忘了,该打,实在该打。”
说着“该打”,其实轻飘飘的摸了摸还差不多。
谢闻道:“行了。”
沉默半响,终究是一个字都没看下去,他忍不住又道:“凭什么要我主动去找她?明明是她的错,合该是她该来负荆请罪才是。”
李端厚心里想笑,还负荆请罪呢,看您这没出息的样子,只怕姜娘子露个脸,就巴巴地贴上去了吧。
他道:“唉,奴才说句公道话,殿下想见姜娘子,自然是容易得很。可姜娘子就算是想来和殿下道歉,也没有那么容易,这东宫,岂是想进就能进来的?姜娘子并无官职在身,姜少卿呢,殿下好久也没搭理了,您说对不对?”
谢闻垂下眼眸,不得不道:“确实。”
他似是下了极大决心,方道:“好,我就再给她一次机会。”
这次抛球会,自己故意去晃一晃,她若真的知错了,肯定会找到机会来道歉。
若是都这样了,她还无动于衷,那就真的一刀两断!
李端厚笑道:“那可正巧,明勇侯府的帖子前两天就送来了,我这派人去回,让他们提早预备着。”
谢闻点头:“不必过分声张,反正我也只是去走个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