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反应明显,他当然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居然敢给他下药。明勇侯的意思很好猜,无非是赌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得不认。
面前怯生生的女人轻唤了一声“殿下”,咬着唇就要来解他的衣领。前不久,在赏花宴上他们才见过,是明勇侯的独女徐霜质。
谢闻止住她的动作,忍不住轻喘了一声,勉力压下燥热,斥责道:“你也是侯门贵女,怎么能自甘下贱,做这样的事情。送我出去,我还可以既往不咎。”
徐霜质是楚楚可怜的长相,听到谢闻的话,落泪道:“我自幼饱读诗书,自然知道礼义廉耻。可爷娘兄长都逼我如此,我又怎敢不从呢?殿下若是可怜我,太子妃之位我是不敢想的,只要能跟着殿下,哪怕做一个侍妾,我也愿意。”
她说完,看谢闻眉头紧皱,闭上眼睛,踮起脚尖要去搂脖子,献上亲吻。还有一拳之距的时候,谢闻积蓄许久的力量,给她后脖子来了一记手刀。人软绵绵倒了下去,谢闻心中愤怒,真是反了天了,明勇侯一向忠心,居然也敢做出这种事。
李端厚去了许久,也未折返,估计是被扣下了。给他下药,扣留亲兵近侍,真是好大的胆子,这跟举兵谋反有何异?
幸好外面并无别人看守,谢闻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外跑,不知是什么时候中的招,是茶水?还是那炉中燃得香?
里面不仅有□□,还有软骨的成分。
谢闻现如今面临两难的处境,明勇侯夫人请的客人,都是女眷,若不是因为想见姜浮,他根本不会来。如果就这么出现在众闺秀面前,真是威严扫地。
可这里绝不能留着,一定要出去。他这时候才想起来,今天带的人好像是李寻非那个小古板,希望他能早点反应过来,来寻自己。
有女子说话声音响起,谢闻头愈昏,腿愈沉,身体也越来越烫,跑是来不及了,只能随便躲在草木后边。
明勇侯完了,他们一家子都完了。
等他离开侯府,褪去药效,一定要治他们的罪。
谢闻飞快扭过了头去,李端厚却是一个劲地对她使眼色。
雪簇奇怪,李端厚她当然也是认识的,怎么,突然眼睛生病了?
她没看出来,姜浮都看出来了,摇头叹叹气,这丫头真是傻得可以。雪簇既然自己看不出来,她也乐得装作不知,只和慎瑞云说话,心里却不断想着,谢闻想让她先低头,这却是不能的。
他是太子,她天然就弱了一层,要是再被他拿捏住,就算两人真成了婚,她必定也过得不舒服,不开心。
她才不要。
没过一会儿,有个娘子不小心歪了脚,慎瑞云的表姐拉她去补漏,姜浮一直坐着也嫌烦闷,便带着雪簇随意走走。
她特意要往园子西边走,绕过谢闻在的东边。
真奇怪,这偌大的侯府,又在举行盛会,居然一个女使下人都没看到。
雪簇还在纠结,刚才的李端厚是什么意思,她虽然是十率府的人,李端厚管不了她,但也都算为一人办事,大家都是同僚。
姜浮嘲笑她:“仔细看路,跌一下可有的疼。”
雪簇根本没放在心上,别说跌一下了,她自小练武,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是正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