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案子,证据都是搜罗好的,只是原本一起狼狈为奸,现在只能把明勇侯这个帮凶从犯下狱,姜渐不免不忿。
兼有谢闻此事,主谋之人,必不可活了。其余族人,流放边疆。
明勇侯是个懦弱性子,平日青楼妓院在床榻之上,多有笑语,此刻却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在大牢里直接尿了出来。
姜渐懒得同他说什么,直接吩咐衙役,一刀毙命。
温热的血溅了一墙,原本褐色的旧泽吸满了养分,又鲜艳起来。
处理完明勇侯夫妇和世子,接下来就是那个刚醒转没多久的徐霜质。
陛下和太子的旨意都是,主谋全诛,余者流放。
可这徐霜质也是当事人,明勇侯夫人又大包大揽,说女儿并不知情,都是她夫妇二人所为。
姜渐一时犹豫起来。
说到底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似乎是生是死,皆在他一念之间。
人的生命真是脆弱得可怕,只要一刀一剑,就可以头断血流,这在前世已经看过许多,虽然早已经习惯,但并不想再多看几眼。
走到关押徐霜质的牢房门前,衙役拿着钥匙开了房门。
徐霜质看到有人前来,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只抬起头,看了一眼又飞快低下头去,眼中噙泪。她生的灵秀,两只眼睛此刻好像是盛满了水的玻璃碗,只需要轻轻一碰,水就会流出来。
可惜姜渐天生就是无福消受美人恩的瞎子,他脸色算不得好,也并无宽慰的心思,而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你就是徐霜质?”他之前应该也见过这少女几面,现在境遇却是天差地别,一个为堂上官,一个却是阶下囚。
徐霜质怯懦地点了点头:“是我。”她似是鼓足了极大勇气,才问道:“姜郎君,请问我家是犯了什么罪过,要受这样抄家的刑罚?”
姜渐冷冷一笑,看向这少女的眼神带了几分戏谑:“怎么,你不知道吗?你们家可是大胆得很呢,居然敢对当今太子下手。还不止于此,之前强抢民女、抢人财务之事,你们明勇侯府可是做了不少啊。”
想到这儿,他忽然心思定了,她身上穿得,吃的喝的,无一不是不义之财,又怎么会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