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渐道:“让你上就上,姓滕的今天要是敢剩下来一点儿,我就当场扒了他的皮。”
小二应是,不一会儿,把热酒先往旁边放,各色冰饮放了满满一桌子。
姜浮能认出来的,有樱桃酥山,乳糖浇,桂花冰酥酪,紫苏饮,加了冰的葡萄渴水,砂糖绿豆冰,木瓜冰汁,红茶冰水,椰子冰酒,桂花浆水,还有其他许多新鲜东西,姜浮也没见过。一时间花果香气和蜂蜜的甜香味交织在一起,形成特有的甜腻味道。
都上了,应逐星道:“快吃啊,要不然都要融化了,那样味道就大打折扣了。”
姜浮一口气喝了各色加了冰的饮子,谢闻本来是不想吃的,但是姜浮塞给他一碗绿豆冰沙,味道居然意外的不错。
就连不喜甜食的滕光意,铁了心要占姜渐便宜,属他吃得最多。
霍尧目瞪口呆:“滕光意,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铁舌头,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冰块,你居然吃这么快?真了不得。”
滕光意故意恶心姜渐:“哪能一样吗?这可是我们的好兄弟,姜重明请我们吃得啊。”他故意将饮子举到霍尧面前:“你看看,这是普通的葡萄渴子吗?当然不是,这是兄弟的一片心啊。”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第二天,滕光意就再也嘚瑟不起来了,因为吃了太多冰的,回家就坏腹了。
同时请病假的还有姜渐、应逐星、霍尧。雪簇倒还好,第二天还和没事人一样。
姜浮比他们还要惨一些,第二天就来了月事。浑身冰冷,好像致于冰窖之中,用了再多的炭火,盖了再多的被子也无济于事。
妙嫣急得都要流泪,姜浮一整天,只喝了一晚花椒红枣姜汤,疼得连床都下不了。姜浮的身体一直小心调理着,之前何曾遇到过这种状况?
妙嫣本来想去请医生,姜浮拦住她:“别去,我再忍忍,明天再不行,去请也来得及。”
这事儿要让阿娘知道了,肯定又要训斥姜渐,然后明令禁止,她不准出门了。
阿娘和姜渐可不一样,姜渐只能口头上说说,但守门的家仆可都听阿娘的。阿娘若是真下了死命令,姜浮可没有飞檐走壁的本领。
姜夫人不会觉得,是她吃了太多冷食,只会认为,外面的东西都不干净,一概全不许吃。
好在睡了一觉,下午醒来的时候,虽然觉得不舒服,但总算没有那么难受了。喝了碗红糖益母粳米粥,姜浮觉得好像从鬼门关走一遭似的。她这一生,没吃过什么苦,也没生过大病,今天早上,竟是平生之最。
妙嫣收了碗筷,叹了口气,一脸犹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