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大方方的, 倒衬得谢闻太过扭捏:“殿下怎么大晚上的来了?”
谢闻眼睛不知道往哪儿看, 姜浮钗环一概全无, 素面未施脂粉, 两人所处环境也是卧室这种暧昧的地方,他整个人不知所措起来, 只能垂着头,看着地面。
“今日霍尧几人都告了假,我担忧你身体不舒服。”
他可是清楚地记着,姜浮也吃了不少,几人中,除滕光意吃得最多外,只有他没怎么吃,其他人都用了不少。
姜浮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殿下你站那么远干什么?”
谢闻道:“我……看你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姜浮无奈道:“就只为这个吗?殿下也太小题大做了……你站过来些,我有话同你说。”
谢闻方红着脸挪过去,姜浮坐在床上,伸手把他头上一片树叶摘掉:“墙上阿兄让人撒了不少钉子瓷片儿,殿下过来的时候,没有受伤吧?”
谢闻摇头道:“我……并未。”他含糊其辞:“可能是运气好吧。”
盯着姜浮手上的那片树叶发了呆,谢闻忽然开口道:“阿浮你闭上眼睛……”
姜浮虽然奇怪,但还是照做,心里想的是,谢闻今天怎么这般主动……突然开窍了?
她乖乖闭着眼睛,可左等右等,也并未感受到谢闻有什么动作,反而感觉到,面前的人影离开了。
是她想错了?难道是,谢闻让他闭上眼睛,是有东西要送给她?可这都多长时间了,就算是什么大家伙也该搬进屋子了吧?而且,她并未听见开门的声音。
没忍住,偷偷睁开一条缝去看谢闻 ,他果然还在房间里,正对着铜镜整理头发。
姜浮咳了一声,表示无语。她在这闭着眼睛这么久,结果他去整理仪容去了……她在床上都躺了一天,也没要梳头,他怎么就那么讲究呀?
谢闻回头,看见姜浮清凌凌的两只眼睛,正盯着他,颇有些窘迫,责怪道:“你怎么睁开眼睛了?”
姜浮“哼”了一声,还有脸责怪她,“你大半夜来见我,难道就是来整理仪容的吗?天底下镜子那么多,难道只我房里的好用吗?”
她可谓是十分不理解,谢闻的脸红了一红,听出她话中的责怪之意,把佳人丢在一侧,自己去整理发冠,的确有点儿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