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压抑着喘息声,努力想让声音正常一点儿,免得吓到她:“你先出去也好。”
就算是未婚夫妻,孤男寡女呆得时间太久了也不好。刚才姜渐在还好,现在就她们两个人,还是别了……
姜浮这次很顺利从他怀里起来,谢闻表情有点怪异,“你先到岸边等我,我还有些事情……只要一会儿,一会儿我就过去找你。”
姜浮没再多说什么,先出了船舱,外面有两三个船娘,看见她都笑着迎上来。
至于雪簇,应该和岸边东宫的人在一起。
谢闻看他走了,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走过去打开窗户,寒冷的风一下子涌入进来,正在发热的身体颤了一下,但也冷静了下来。
他惆怅极了,国师的谶语覆水难收,要想把姜浮娶回去,最少也要一年。
真难过。
姜渐气疯了,夺门而出就要离开这里。
滕光意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追到了小船上劝道:“你小心点,这可是在水上,别让小船翻了,我可不会水啊。”
姜渐气得跳脚,脱口而出:“我自己就会水,谁需要你救?”
滕光意没放在心上,只以为他是在说大话。毕竟他和姜渐就算不上朝夕相处,但也算是几乎天天都能见面了。
姜渐会不会水,他还能不知道吗?
滕光意只是觉得,姜渐的脾气越来越奇怪了,要不是刚才他拦着,估计就要直接跳进湖里赌气要自己游回去了。
姜渐看着越来越远的画舫,姜浮居然连追出来看他一眼也无。
寒风瑟瑟,乐音渺渺,月光如雪,心中悲怆之意顿生。
他一心一意为这个妹妹考虑,可姜浮是怎么做的呢?为了一个野男人,就丝毫不管阿兄的死活了。
都说泼出去的女儿嫁出去的水,这还没嫁出去,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谢闻那么拙劣的谎言,都被把她骗得团团转,以后有姜浮哭得。
不一会儿船靠到岸边,姜渐跳到地面上,小船儿受力不稳,晃荡了一下,滕光意从上面下来,骂了一句:“姜重明你又抽什么风?”
姜渐边走边说:“滕光意,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一定要实话实说。”
滕光意看他如此正经,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正色道:“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姜渐咳嗽了一声,正经道:“假如,在情窦初开的年龄,你的老师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孙女儿,每次那个女孩儿一来,你就会露出笑容。多年以后,你却否认对那个女孩儿有好感,并且还扬言说,当初会高兴是因为可以偷懒不用听课了。你说,这是不是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