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还是没赶得上宵禁,又要再经历一番排查,姜渔带着国师府的令牌,行走倒是十分方便,只要亮出令牌,士兵便都放行了。
回家的路上又遇到了那个冷面校尉,他只看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就算他再要求搜查也没什么可怕得了,反正傅莲乔已经走了。
马车上无聊得很,姜渔忍不住找些话题,“刚才好好的,傅莲乔为什么哭了?”她忍不住笑,“难不成是吓哭了?”
姜浮和她说了傅莲乔有可能喜欢姜渐。
这可把姜渔的嘴巴惊得合不拢:“喜欢他?姜渐那种狗脾气,有什么好喜欢的?”
她怎么想也想不通,反而颇有几分愤愤不平:“一个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好几个都喜欢他。真要命,这些人到底是看上他什么了?”
雪簇看着她义愤填膺的脸,难得聪明了一次,福至心灵,“说不定,在没注意的地方,也有人在默默喜欢四娘子呢。”
马车低矮,要不然姜渔肯定要站起来叉着腰大笑几声,“有人喜欢我也好,没人喜欢我也罢,我都不在乎。天底下只有这么一个姜渔,不需要谁的喜欢。”
姜浮心道,天底下也只有一个姜浮。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彻底黑了。今日并不是上街,而是去做客,并未随身携带银钱。姜浮吩咐雪簇回房拿几块银子过来,又再三嘱咐车夫,今日之事,不可对别人说起。
车夫拿了银子,千恩万谢的应了,眉开眼笑地回去。
回到房中,盈衣迎上来,语气带了埋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姜浮疲倦道:“无事,路上不知怎么的,个个路口都有人盘查,就回来晚了些。”
盈衣吓了一跳:“别是出了什么大事吧。”
姜浮睁眼说瞎话:“具体如何,我也不知道呢。”
雪簇忙低下头,娘子胡说八道的本领,可真是了不得,她是学不会了……
等到吃过晚饭,卸了首饰准备睡觉,雪簇被喊进来。
姜浮还未说话,她先一脸纠结,脸几乎皱成了一个包子。
姜浮奇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雪簇鬼鬼祟祟地靠近,小声道:“娘子把我叫过来,是不是要去把今天的车夫做掉?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呀……”
姜浮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雪簇摸着脑袋,一脸疑惑。
姜浮没好气道:“你没事做掉他干什么?是不是要把小鱼儿,还有你的应副率一起做掉?”
雪簇摸摸脑袋,真的思考起来:“四娘子还好说,在家里,我趁着夜潜入进去,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可应副率……我打不过她呀……”
姜浮没忍住,又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以前你在东宫,学得就是这个吗?”
雪簇委屈道:“不是,我在东宫的时候,他们都觉得我年纪小,连保护殿下的活都不放心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