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掌柜一想,觉得说得也没错。好好的姑娘家,被狂徒掳走一日,这事儿,肯定得烂在肚子里。
其实如果女掌柜仔细想想,就能发现漏洞百出,可如今气氛已然烘托到位,别说是她,就连那傻儿子都低声道:“可怜,可怜。”
女掌柜问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做出来这种事情?跟大姐说,我让你姐夫,把他卖到最苦最累的煤窑。”
姜浮心中暗道对不起了,丝毫没有犹豫,手指指向了睁圆眼睛的谢闻。他如今被捆成了条麻花,可谓是丝毫没有还嘴之力。
“就是他!”说话这句话,她直接伏到苏嫦怀里,嘤嘤哭泣起来,余光偷看被塞住了嘴巴,脸涨得通红的谢闻。
对不住对不住,她这也是想救大家嘛。
女掌柜叹气道:“好好好,我们一定给你报仇。现在天也大亮了,你们姐妹俩就回家吧,从这条路一直走,到天黑的时候,就能到越州城了。”
姜浮含泪点头:“我晓得,我是越州人,从小儿也到这边玩过,认识路的。”
她挽着苏嫦的手,从客栈出去,一步三回头,频频道谢。
直到客栈的大门关上,她才松了一口气,拉着苏嫦往相反方向的路上走。
一直沉默的苏嫦终于开了口,淡淡表扬道:“你演得真不错。”
姜浮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那当然,我们赶紧走吧,等一会儿,他们反应过来就不好了。”
苏嫦道:“我们要去哪儿?”
姜浮:“当然是去报官。”
苏嫦疑道:“这里荒山野岭的,山路复杂。我们又没有地图,你知道该怎么走吗?”
姜浮道:“昨日我们不是路经官衙吗?只要原路返回,不就回去了吗?”
苏嫦笑问:“你居然记得路?”
姜浮道:“在马车中无聊,睡觉也睡不好,只能多掀开帘子,看看沿路风景了。”
她怕夫妇俩追上来,走得又急又快,等太阳完全升上来,已经气喘吁吁得很了。她的体力实在是很不好。
苏嫦道:“要不然咱们歇歇再走?”
姜浮摇头道:“不用。”她心里也有点担忧,要是他们几个人真被卖去挖煤了可怎么办……
不知道还找不找得回来。
还是她受些累,赶紧去报官吧。
苏嫦脸上面色不改,徒步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她望着气喘吁吁的姜浮,倒觉得有趣得很。
其实那一家三口,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要他们的命,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