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浮顺从的侧身,继续追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谢闻走到桌边坐下,姜浮跟过去。
谢闻:“今日,我收到了舅父的信,冯太傅的事情,传到了他耳朵里。”
姜浮暗暗咋舌,谢闻都不在玉京,应将军的信都寄到了这里。
她好奇问道:“应将军训斥你了吗?还是他也觉得,冯采容比我更合适,当你的太子妃?”
这话听起来酸溜溜的,谢闻刚才还忧愁的眼睛,此刻终于带了些笑意,整个明亮起来,“怎么会,舅舅只是觉得,这件事有更好的处理方法。冯太傅是我的老师,我那样做,只会寒了天下士子的心。”
姜浮不屑想,冯采容是被推选来玉京的,其中只怕也有应将军的功劳。他可是谢闻的亲舅舅,要说太子党,怎么能绕得过他去呢。
朝廷打压世家,的确是不宜再出一位皇后,又或者是,新贵怕世家卷土重来,威胁到自身的地位。
应遥到底是谢闻的亲舅舅,姜浮只把不满埋藏在心里,没当面说什么。
谢闻看她生动娇俏,忍不住低低问:“怎么了,我都告诉你了,怎么还不开心?”
他低头去亲姜浮的鼻尖,因为雨水,碎发被打湿,成了一缕一缕的,贴在瓷白的脸上,更添楚楚之态。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古人诚不欺我。
情不自禁,一亲芳泽的心思蠢蠢欲动,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姜浮似笑非笑:“非礼勿动,殿下又不害羞啦?”
涌到下面的热血又飞快转了个方向,往面上涌去,谢闻只觉得脸发烫得很。
阿浮在说什么,谢闻一下子就想到了,嫣红的唇瓣一开一合,即使不做什么都是若有若无的撩拨。
谢闻的呼吸重起来,不知道是羞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用手慌忙捂住阿浮的唇,无措道:“别提那件事……”
姜浮没有在说什么,冲他眨了眨眼,谢闻松了手,那些旖旎心思不敢表现得明目张胆。
姜浮得了说话的自由,仰头看他赤红的脸,看来已经逗得狠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她决定还是先放他一马。玩着他挂在腰间的玉佩,这还是上次送给他的新年礼物,姜浮莞尔,居然还带来了。
她换了个话题:“都说今上打压世家,为什么我们家,好像没有受到影响呢?”
阿耶担任国子监祭酒,虽然不是什么生死予夺的官员,但也能称得上一句大员了。阿兄还被选为太子伴读,由不得她不奇怪。
谢闻笑道:“姜祭酒又非奸恶之徒,兼审时度势,自然不会被用来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