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渐还有心情玩笑, 滕光意道情况应该不是很差。
谢闻道:“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密州刺史, 昨夜独占鳌头, 一个人就投了几千只花,他清白不了了。只可惜, 没看到他从哪儿取的银子。”
姜渐道:“都怪滕光意,要不是为了救他,肯定能看到的。”
谢闻:“别说了,我们收拾东西,准备去会和吧。”
众人出了客栈,出城的队伍排了长长一摞,姜渐有点犯嘀咕,“该不会是抓他的吧?”
姜浮道:“反正他又不在这里,我们怕什么?”
花魁盛会已过,游客们也都忙着出城,姜浮估摸了一下速度,他们应该要排到中午了。
姜浮心道:这就是老天的意思吗?
她看了看日头,对谢闻道:“我突然想起来,好像有东西忘在了客栈,苏姐姐陪我去拿一下吧。”
谢闻道:“我陪你去。”
姜浮忙推辞:“不用了,苏姐姐陪我去就好。”她压低了声音,“你不太方便。”
谢闻也就不再坚持。
姜渐低声斥了一句:“丢三落四。”
姜浮拉着苏嫦往来时方向走过去,却并未进福满楼,而是随意在路上挑了两个帷幕带上,去了章台院。
龟公看她们两个姑娘家,本来是要将人赶走的,姜浮忙道:“我们是来赎人的。”
苏嫦将一块银子抛到龟公怀里,他便喜笑颜开去通知老鸨了。
老鸨是个四五十岁的女人,穿戴极其富贵,脂粉涂了满脸,看不太清楚真实样貌。
看见两人露出个夸张的笑脸,脂粉便扑簌簌地往下落,“两位娘子,可是要赎人吗?”
姜浮:“你们这里,有位月停娘子是不是?我要赎她,共需要多少钱呢?”
老鸨的眼睛转了一圈,看这两人穿得也不是太好,心里有了计较,“原来是月停呀,好说好说。”
月停辗转到这里的时候,根本没花多少钱,现在她已经年老色衰,昨日的花魁盛会中,更是惨得可怜,一朵花也没得。
章台柳走得可是达官显贵的路线,她本来也想着,之后几两银子把人卖到最下等的窑子,如今既然有人要来赎,老鸨也乐意做个顺水人情,并不十分狮子大开口,“二十两银子。”
姜浮听了,利落给了银子。
老鸨便有些后悔,她本来看着这二人穿得并不怎么好,所以才出了二十两,但没想到,竟然连还价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