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光意这才露出来一个放心的笑容,他可在玉京,和姜渔离得那样近,近水楼台先得月,而且无论什么,他都胜过韩游之许多,姜渔有什么理由不被打动?
五叔母和姜淳放下心来,继续吃饭。
姜荫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五叔母唤人把他扶下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世方法,五叔母的处世方法就是装傻充愣,她娘家不够显赫,五叔父也不够争气。
如果今日在这儿的是二叔母许氏或者是其他无论哪一个婶娘,都会因为姜浮要成为太子妃的关系而嘘寒问暖一番,偏偏她只尽自己的本分,不想去沾谁的光。
次日清晨,姜荫带着谢闻几人去见刺史大人,并未言明真实身份,只和刺史透露了是玉京来的贵人。
备州刺史是个知天命之年的人,姜荫虽然官职不如他,但因为姜家的关系,他对这个下属还是很敬重的。
毕竟是玉京姜家的人,见多识广,他都说是贵人,那肯定是了不得的人。只是想重查个失踪人口案子而已,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乐意卖个好,很痛快的同意了。
记录文书的小吏带他们来到官府的库房,自从陈建立以来,备州所有的案件卷宗都在这里了。
几人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韩父的失踪案子,可看来看去,也没有什么疑点,附近村民都问了,都说没有见过韩父,这个人好像从世间凭空蒸发了一样。
在此处无计可施,几人决定去韩游之家中看看,再询问一下他家中母亲和邻居,说不定会有新得收获。
韩游之的家处在备州城的最边缘,附近居住的都是一些穷困的佃户,可见家中之贫寒。
滕光意给了路过的小孩儿一把铜钱,几个正在玩的孩童就争先恐后给他们指路。
来到韩游之家门口,滕光意伸手扣门,几乎是立刻,韩游之就来开门。
看到谢闻等人,他又是惊喜又是抱歉,“郎君们居然来得这么早,不才本来是想,下午等姜大人从官府回来再去找你们的,没想到……真是惭愧惭愧,各位为我的事情奔波劳累,我却还在家中。”
边说话间,边把人让到院中。
姜渐道:“太客气了。我们刚才已经去过了官府,看过了卷宗,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之处,所以想再来问问你,还有当年的人,你父亲失踪那日,可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韩游之家中自然不会有仆人,说话间,他已经自己提了一壶茶出来,亲自倒上,“农家粗茶,请各位不要嫌弃。”
听到姜渐的询问,他停下动作,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