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浮笑道:“好,夫君。我叫你夫君好不好?”
谢闻脸红了:“别胡说。”
姜浮正色道:“我才没有胡说呢。等我们回玉京,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谢闻一下子挺直背,不可置信道:“你说真的?”
声音有点大了,他后知后觉压低声音,“阿浮,真的要嫁给我吗?”
如果不是在姜荫家,他真想把阿浮抱起来转个圈儿。
姜浮笑道:“婚姻大事,还能有假吗?”
谢闻低声发誓:“好,等回去,我们就成婚。”
姜浮问:“可是,你阿耶能同意吗?都怪你,非让国师说那么不靠谱的预言。”
谢闻辩解道:“怎么能怪我?要是你那次去参选,说不定我们都已经成亲了,你还恶人先告状。”
姜浮嘟囔道:“你想得美,那时候,我可还没有愿意嫁给你呢。要不是你死皮赖脸,天天去找我,我才不会答应你。”
谢闻笑道:“那还真是多谢阿浮,心软又善良。”
次日早饭后,韩游之早早就来了姜荫,要带几人继续去走访邻居。
韩游之和谢闻不大熟悉,但他都能看出来,谢闻今天分外高兴,略一迟疑,还是问道,“今日是有什么喜事吗?郎君为何如此高兴。”
谢闻笑道:“花滴露,柳摇烟,艳阳天,若无闲事挂心头,自然是好心情。”
韩游之叹了口气,道:“的确,不才只愿意,能找到阿耶,一家人团聚。”
姜浮现在觉得,姜渔不嫁韩游之简直是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昨日那些人虽然有点奇怪,但都差明说了,韩父就是因为欠了赌债逃跑的,偏偏他是个死脑筋,都被抛弃这么些年了,还一门心思想要奉养父亲。
看韩母那个态度,若真把韩父找回来了,岂不是寒了母亲的心?
含辛茹苦那么多年,养的儿子还只想着认那个一走了之的父亲,设身处地想一想,姜浮觉得自己要是韩母,估计会一起把这父子俩赶出家门。
姜浮叹了口气,本不愿意再去看热闹,这热闹越看越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