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名义上是宫女,实际上根本没人管束她,在宫里过得比姜浮还要自在。
姜浮不知道,苏嫦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她好像聪明得过分,可惜,她太懒了,这世间的事情,于她而言就像是浮云。
临行前的一晚,谢闻依依不舍告别,姜浮忍不住笑,“你经常出门,我都没有这么黏着你呢。”
谢闻哀怨得很,床上之事也霸道许多,恨不得将人整个吞吃入腹,“这件事,你不去也是可以的。”
姜浮道:“那这么说来,剿匪和买马的事情,也不是非你不可。”
谢闻叹了一口气:“我心里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怕你出什么事情。”
姜浮道:“我可是带了整个控鹤军和半个射声军,怎么可能出什么事情,你这叫关心则乱。”
谢闻只能道:“万事小心。”
姜浮咬着唇,看他春情荡漾的脸,重重夜色之下,衣衫半褪,颇像勾人心魄的妖精,和白日的端方大相径庭。她总感觉谢闻越来越浪了,浪就算了,还不准她说,如果她说了,又要不高兴。
真难伺候。
次日清晨,姜浮罕见不用人喊,就起了个大早,文武百官都来送行,谢闻在众人的目光下,还是黏黏糊糊得,到后来,姜渐恨不得亲自上手,将两人分开。
等到马车将行,姜渐又凑过来,恶狠狠地看了宋暄妍一眼,再次叮嘱,一定要离那几个姓宋的远一点儿,尤其是宋随云。
姜浮答应得很爽快,姜渐只放下一点儿心,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姜浮这次去云陵,绝大部分原因就是想去见见宋随云呢。
马车宽敞明亮,比上次条件好得多,姜浮的身体状况好了许多,不再是被晃悠得快散架的模样。
雪簇十分高兴,骑着马在马车周围打转儿。苏嫦没跟来,贴身保护太子妃的重任,又落在了她雪簇身上,真好嘿嘿嘿。
应副率都说了,她虽然个子没怎么长,但武功可不是涨了一点半点呢。
阳州离玉京,不可谓不遥远,将近走了两个月才到。
柳先苒描绘中的那个自由的、豪放的云陵,此刻却有些奄奄一息的颓废,这里远比玉京更冷,前几日的初雪还未完全融化,道路上勉强清理干净,其余地方确是冰结了一层又一层,太阳的微弱亮光,在坚冰面前也只能显得螳臂当车。
刺史季临,带着各路官员在城门口迎接,阵仗摆得不可谓不足。
快三年不见,季临和记忆中的并无多少差别,看起来还是那样的风度翩翩丰神俊朗,也难怪姜溶对他如此满意了。
见过云陵诸人,客房是已经早早准备好的。
姜浮先去见了姜溶,差不多还有半月,就要生产,她的肚子大得惊人。
雪簇看了瞪大了眼睛,之前二娘子身材纤细,行走灵便,现如今,确实扶着自己的腰了,她大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