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气远远比这个疯妇要大,轻而易举地将人甩开,嫌恶地看着这疯癫的女人,眉宇间都是戾气。
再看向姜浮的时候,他换了一副神情,“太子妃既然这么说,恐怕是证据在握了,多说无益,可就算要治罪,你也没权力治我的罪。”
雪簇道:“你一个罪人,还犯下这等谋逆之罪,难不成还需要交由大理寺刑部再审判吗?别说是太子妃,就是在场的任何一人,只要是我大陈子民,就有权利将你斩于剑下。”
宋随云丝毫不慌,闲庭信步,款款而谈,“晋王刺杀太子,犹由皇帝亲下召令,大理寺刑部诸部门,均无处置权力。”
雪簇不客气道:“你也说了,那是晋王,你算是什么东西,本来就是待罪之身,宋妃求情,才留你一条命,还想跟晋王相提并论吗?”
宋随云道:“同样都是皇帝的儿子,我凭什么不能跟晋王相提并论呢?”
此话一出,四周人一片寂静,目光都汇聚在他一人身上。
雪簇道:“你少放屁了,就你?你……”
姜浮挥手,止住她继续说下去,雪簇最近跟姜渔混得太多了,呆没改多少,嘴巴倒是坏了很多。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得让她跟好人学学。
“你说你是皇室血脉,可有什么证据呢?”
她低首看了一眼怯怯拉着宋夫人的宋暄妍,对方察觉到她的目光,慌忙低下头去。
宋随云道:“我是今上与宋妃之子,皇宫之中子嗣存活艰难,宋妃才将我送出皇宫,送到舅家承恩侯府养大。”
他淡淡瞥了一眼宋夫人,看到那疯妇惊讶地嘴巴张大,心里阻塞多年的郁结之气,一下子呼啸而出,畅快非常。
姜浮道:“这件事,我略有耳闻。当年宋妃大月份流产之事,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现在还有流言不止。按照礼部记载,当日承恩侯的确曾进出宫廷,似乎还抱了一个婴儿出来。数年前,礼部的一个小小主簿整理文书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自己被灭口也就算了,全家都死于火灾。宋郎君,这些我说得对不对呢?”
宋随云微微一愣,这些事情他也知道,一半是温迎告诉他的,一半是和宋妃相认后,从她那里知晓的。姜浮居然调查得如此清楚,难道,她是冲他来得?
这么一想,他心里反而有了诡异的兴奋感。
哈哈,她是特意为他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