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不会希望自己被蒙在鼓里的。
姜浮突然想通了,她把二姐姐想得太柔弱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看低。
“云陵刺史季临,通敌叛国,勾结魏军,还想开城献降,我如今所做的,不过是正义之举。”
姜溶的眼色变了,强颜欢笑道:“叛国?阿浮是不是搞错了……季临,季临怎么会通敌叛国呢?”
妻子的手还握在手中,她的称呼已经变了,季临眼睛一暗,怒斥道:“姜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随意诬陷我也就算了,可你姐姐怎么能受得了这个刺激?别说了,这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姜浮不退反进:“你少拿我姐姐做幌子,你若是真的在乎她,为她好,就不会做下这等祸事!如今证据确凿,你若是能离开云陵,想和谁去告我,就和谁去告我。毕竟问心无愧的不是你,而是我。”
季临还要说什么,姜溶面色苍白,止住了他的话,目光殷殷,“阿浮,通敌可不是小事,你有什么证据?”
姜浮道:“魏军已经在城门下了,探子却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肯定是有人从中做鬼。宋随云的女使,已经将他们俩勾结的事情和盘托出了。”
季临道:“宋随云女使的话你也能信?我判决宋家几人赴死,温迎自然是对我怀恨在心的。”
姜浮冷笑道:“季刺史和宋家果然相熟,连女使的名姓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我刚才可没说,是宋家的哪个女使。”
季临脸色铁青:“强词夺理!宋随云身边跟着的就一个女使,除了温迎还能有谁?”
姜浮道:“我看是你事到如今,还要狡辩。你自称和宋大郎君有故,又怎么会认识宋二郎君的女使?你难道是天上的顺风耳下凡不成?”
姜溶把手从季临手里挣脱出来,脸上强硬挤出来的笑已经维持不住,“阿浮,你给姐姐个面子,给我和季临一个单独说话的机会,好不好?”
外头传来鸡的鸣叫声,夜色还是那样的暗,东方没有一点白光闪现。
姜浮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二姐姐要小心些,我怕他狗急跳墙。”
姜溶苦笑道:“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