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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的白灯晃来晃去,耳边是滴滴滴滴声音,梁以安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他的眼神开始慢慢的聚焦,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第一眼他就看到了池砚舟的脸,池砚舟的眉头紧紧皱起。

梁以安怔愣了下,他的喉咙沙哑疼痛,他强忍着不适说:“我是死了吗?”

“你没死”池砚舟回答他。

听到池砚舟如此冷漠的声音,梁以安一瞬的不适,他张了张唇:“那你死了吗?”

池砚舟的手抵在梁以安的额头上,发现正常,他回头看向旁边的主治医生,医生推了推眼睛:“着应该是伤到脑袋的后遗症”

梁以安听到医生的声音,他才注意到病房里都是人,穿着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服饰,头发剪的很短,青丝并没有束起。

他也正视了池砚舟,池砚舟穿着灰色的休闲服,下面穿着白色运动鞋,青丝剪短,梁以安这才发现周围的不同。

敞开的玻璃窗外,鸟儿吱吱叫。

梁以安望向窗外,发现了高楼大厦,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建筑,他大脑顿时懵懵的。

看到梁以安的表情不太对劲,池砚舟问:“你不舒服?”

梁以安这才知道,刚才池砚舟冷漠的声音他没有听错,是实打实的。

梁以安顿时眼睛一酸,滚烫泪水落下的那一刻,池砚舟愣住了,池砚舟从来都没有见过梁以安在他面前哭过,何况是这般可怜的样子。

“你”

梁以安打断了他的话:“我想休息”

池砚舟见他如此也不好说什么,便转身离开,梁以安望着池砚舟的背影。

一样的,一样的背影,一样的身形,一样的面容,却不是池砚舟。

那他现在是在哪里?

梁以安头疼欲裂,眼尾泛红,他死死咬住唇,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池砚舟,池砚舟,池砚舟,池砚舟,池砚舟,你在哪里,快点出来好不好,他真的好怕。

梁以安在心里念了很多遍池砚舟,可他再见到池砚舟的时候,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今天的阳光明媚,病房了很安静,梁以安脸上还是没有气色,饭也没有吃多少。

照顾他的护工很为难,最后还是给池砚舟打去了电话,电话那头的池砚舟得知,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他乏累的按了按眉心。

处理完事,池砚舟就来到了医院,正在发呆的梁以安看到他,只是短短的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洁白的病房里寂静无声,池砚舟坐在梁以安的旁边,静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