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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暮亭的马金贵在血统,也在优质,不至于受惊,但还是扬起前蹄。祁暮亭及时控制缰绳,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裴疏槐已经超过他,率先冲线。

“吁!”晴雪抬起前蹄,裴疏槐扒紧马腹,待马蹄挨地便勒转马头,朝后头的祁暮亭说,“我赢了。”

祁暮亭看着他,说:“你知道如果换成别人这么干扰我,会怎么样吗?”

裴疏槐耸了下肩,翻身下马,奖励地摸了摸晴雪。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语气很无奈,眼睛却要笑弯了,“可我不是别人呀。”

“说的对。”祁暮亭输得心服口服,翻身下马,“你要怎么样?”

“好不容易赢你一回,我得好好想想。”裴疏槐说着取下头盔,一掸马鞭,用它勒住祁暮亭的后颈,微微使力,“跟我来。”

看着两人用近乎连体婴的姿势一同离开马场,站在二楼休息室窗边的金发男人喃道:“真是了不得,这可是个大惊喜。”

站在他身后的助理垂着头,说:“他们是正常恋爱,公司人尽皆知。”

“那又怎么样?”男人不以为然,“祁暮亭的血是冷的,他那点淡薄的情意能维持多久。”

休息室的门被粗鲁地撞开,裴疏槐把祁暮亭按在门后,有些急躁地与他接吻。他再笨也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积攒了一箩筐的经验,吻技以缓慢而平稳的速度日渐提升,至少不像先前只能任由祁暮亭噬咬。祁暮亭放在颈后的手是安抚,亦是鼓励,裴疏槐要退开,他就使力,那意思是不许。

主动权渐渐丢失,裴疏槐暗道自己没用,不甘心地挡开祁暮亭的手,弯膝跪地。

祁暮亭靠在门上,伸手摘了头盔,把额前的碎发往后拢。额前渐渐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他没有擦拭,垂眸与裴疏槐对视。

仰视的视角让祁暮亭垂下的眼神毫无遮掩,侵|略和欲|色无比强烈,裴疏槐耳朵发烫,几乎要烧得他无法思考的地步。空调风呜呜的吹,但怎么都不管用,他抬手擦了把鼻尖的汗,喉咙几乎热到冒烟。

“叩叩。”

房门突然被敲响,两人同时一僵。裴疏槐齿关紧张,差点没把祁暮亭交待在这里。

祁暮亭抬手按住他的脑袋,偏头问:“什么事?”

他的声音喑哑得不像样子,门外的人沉默了一下,快速说:“祁先生,中午是否需要准备午餐?”

“不用。”祁暮亭的手指伸入裴疏槐脑后的头发间,微微使力,意有所指,“吃不下。”

门外的人应声,轻步离开,不敢久留打扰。

“咳咳!”裴疏槐终于挣扎开,卸力摔在地毯上,伸手捂着喉咙,憋得眼眶通红。他恼怒地抬眼瞪始作俑者,还没开口就被祁暮亭拽了起来。

祁暮亭握住他的手,嗓音温柔,“阿槐,还没结束。”

裴疏槐又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