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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疏槐回复:【没,在写情书。】

他恍然明白,要什么节日快乐,祁暮亭的每一个字不都是这个意思吗?

祁暮亭问:【写给谁?】

他明知故问,裴疏槐便老实回答:【写给男朋友的,他叫祁暮亭,你认识吗?】

【认识。】

【听他提过你。】

裴疏槐问:【他说我什么?】

【说你腰很白。】

岂止是腰白,裴疏槐正要自夸,祁暮亭又发来一条消息。

【礼物到了,裴疏槐。】

这还没到十分钟啊,但也没差多少,裴疏槐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快步往外走。房门一开,房门口没东西,只有个人,白衬黑裤,抱着一大捧红玫瑰。

花好大只啊,挡住了祁暮亭的下巴,他人比花艳。裴疏槐怔了,痴痴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喊一声“二哥。”

祁暮亭说:“不许我进门?”

裴疏槐赶紧往后退,拉开房门放祁暮亭进来。他接过花,撩一下闻一口,把它稀罕地端端摆在玄关处的柜台上,转身傻里傻气地问祁暮亭怎么会过来。

“因为你男朋友还说了两句话,刚才没来得及说完,现在我亲口转达给你。”祁暮亭张开手,“中秋快乐,还有我想你了。”他笑着,“来抱抱。”

裴疏槐牛犊子似的扑过去,把祁暮亭都撞得后退了半步。他把脑袋从祁暮亭的心口处抬起来,说点吓人的,眼珠子比灯泡还亮。

祁暮亭圈着他,量量腰身,掐掐脸蛋,眉头轻蹙,“瘦了。”

“也没瘦多少,我腹肌都还在呢,倒是你,”裴疏槐描着他的脸,“你也瘦了。”

“我腹肌也在。”祁暮亭逗他,“要不要摸摸?”

裴疏槐赶紧伸手扯出他的衣摆,伸进去盘了两圈,笑嘿嘿地说:“真他妈硬。”

这傻劲,祁暮亭说:“快去睡觉,我洗完澡来陪你。”

“你大老远过来,不做点什么?”裴疏槐张嘴,轻轻咬祁暮亭的喉结,喊他二哥。

祁暮亭这会儿出奇地正人君子,“我是过来看你,不是过来干|你。”他揉揉裴疏槐的脑袋,不许他捣乱,“明早几点的戏?”

七点的戏,六点就得起床。

裴疏槐咬牙,“我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