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又发现牛棚里的耕牛如果全都吃同样的药草的话,身体会痊愈得比较慢……这是因为里面有些耕牛因为身上不舒服,脾气就变得很暴躁,有些耕牛因为身上肿了,蹭墙板的时候蹭出了血……它们身上除了牛肿病是一样的,有些不舒服的地方其实不太一样,所以我就试着根据它们哪个地方不舒服,针对那个不舒服的地方多放一些有治疗效果的草药,然后……然后耕牛群的恢复情况就变得很快了。”
“接着,我又在想草药的功效都是一样的,它能治牛,当然也能治人,所以我给村民们治病的时候,也是按着这个想法来治的。”说到这里,乔里脸上带上一丝拘谨,“老师,我的这个想法,有什么不对吗?”
因为东方人和西方人的思维很不一样,加上西方从来没有诞生过草药治病的原理,乔里觉得暂时是没办法从草药的“四性”、“五味”来解释它们是如何利用自身的“偏性”来纠正身体中发生的偏乱,从而达到治愈身体疾病的效果,所以他只能换个概念,从草药的功效来针对性地治疗身体外部的症状。
“不对?”约书亚摇摇头,“不、不,乔里,你这个想法是对的,想法很好,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是啊,乔里哥哥,我也觉得你的这个治疗方法很好啊。”肯特也忍不住出口说:“老师,教会里的其他牧师老爷,他们是不是也用这样的方法来给别人治病的?”
“不太一样。”约书亚牧师告诉肯特,“其他牧师用药草治病的方法,跟乔里的不太一样。”应该说是很不一样才对,教会里专精治疗术的牧师们使用草药的方法晦涩难懂,而且还很难记住。
想到自己曾经在治疗术上吃到的苦头,约书亚牧师至今还有些心有余悸,以至于他来到威尔普村主持教堂后,压根就没翻过那几张《医典》,一直使用温和疗法来给村民们治疗疾病。
相比于教会代代相传的治疗术,乔里的这种治疗方法,更能引起了他的兴趣。
约书亚牧师这时候就坦白说了,“乔里,唔……你想出来的这个方法很好,如果其他村民还过来求治,你能不能也用这种方法给他们治疗,我到时候要亲眼看看治疗效果是怎么样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乔里飞快地点点头,心里巴不得他赶紧重视起这种治病方法,不过脸上却又突然犹豫起来,“不过,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牧师看着乔里,问:“你尽管说吧。”
“那个,那些药草虽然摘了很多,我又把它们晒干了,保存到现在,不过治了那么多人,现在已经没剩多少了,大概有还能用两个人身上的量……”
“这么少……”牧师皱着眉头说:“难道又要等到森林里的药草长出来才能用吗?”
“森林里的药草已经被我摘掉了很多,再长出来,可能也不会像以前那么多了。”乔里看见牧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话头一转,“不过,我早就把药草的种子收集起来,还收集了很多……不过,老师,你是知道的,我家的份地不是很多,没有空余的份地可以种这些药草……”
“没关系,你可以把它们种到属于我的土地里。”
“我手上的种子有很多,如果都种到你的土地里,可能会让你损失一部分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