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道:“云听,你所拥有的一切成就,是原来那个她赐予的,我很抱歉让你失去了她。”
云听的眼泪流的更汹涌了些:“我知道你不是她很早很早就知道”
“从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她。”
“从那天夜里你从我房中夺门而出,说要去醉消阁,再次回来我就知道了,你不是她。”
“那天,我跟在你身后,在醉消阁外等了一夜,你从里慌乱跑出,从我身边路过却对我视而不见。”
“你对我不打不骂她夺门而出是发现了我下的药,是知道我想独占她,她打了我”
他是第一个知道,第一个确定,面前这个楚若颜不是楚大小姐。
楚若颜喉咙酸涩:“云听或许你喜欢上的那个人确实不是我。”
“不,是你,我想独占她,讨好她,仅仅只是想找个靠山我是不是很可笑”
楚若颜摇头说:“没有,不可笑。”
借藤之力攀上高峰,不可笑。
云听:“我没有机会了吗?你不会再喜欢我了吗?”
楚若颜:“云听,我只想爱一个人,也只装的下一个人。”
云听垂头丧气,心灰意冷道:“我知道了”
他转身朝外去。
楚若颜没去追他,因为知道如今追去便是给他希望,可她的心,好像真的容不进除程今生以外的任何人。
她坐在窗榻上望着客栈外人来人往的身影,吃了顿饭,随后朝楼下去。
餐厅中有一些人,但不多,她一眼就瞧到角落里坐着未离开的云听,独自坐在那里,看似很平静望着店外,却是把茶当酒。
他没有离开。
楚若颜无奈走过去:“云听”
云听沉默了一会儿,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没有喝酒,我怕万一出现意外,我没法保护你。”
楚若颜:“你不走吗?”
云听望着杯中倒映的面容,他的眼中只剩悲伤:“我想跟着你,不会打扰,这样不行吗?”
楚若颜与他碰杯:“喝了这杯茶,你是自由的。”
两人在这坐了一会儿,忽然听见两桌外几人在闲聊太初院的事,楚若颜竖起耳朵听,发现他们在说朝廷最近赏识太初院,他们很有可能会是下一个受到重用的南华宗。
夏玉澜这事让南华宗在仙门百家中失去了威信,没了朝廷做靠山,仙宗之位恐怕不保。
宫里施压,不将柳妖绳之以法,不将夏玉澜捉回,南华宗再难有翻身之日。
不止如此,南华宗原先浓厚的灵气也有莫名削弱的迹象,在往外流露。
“云听,程今生呢?”
云听顿了下:“他和夏公子天还未亮就出了门,走前他让我午时过后带着膳食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