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地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之后,宁奚才意识到自己的不理智。
可那又怎么样,理智在此刻也派不上任何用场。
他只是不想再一次,在等待温书言消息的时候空欢喜一场。
晚上,宁奚躺在床上,旁边放着温书言的枕头。
但他没法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温书言就躺在他身边,因为他很清楚,温书言现在的状态一定很不好。
他先前联系了疗愈师,疗愈师却说,明先生已经联系过她,她正在赶过去的路上。
除此之外,宁奚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又过了一会儿,保姆王姐给他打来电话,说书言在疗愈师的干预下已经平复了心情,虽然看起来不怎么高兴,但也没有闹了。
然后明先生就带着书言回明家大宅去了,书言还自己点名要了几样东西让他一起带走,看样子,应该是乐意跟着父亲回家的。
宁奚有点想问她,温书言的手机呢。
可直到电话挂断,他也没有问出口。
比起温书言的手机被明玉成收走所以不能给他发短信,宁奚更不愿听见的是,温书言因为他今天绝情的离开怨上了他,所以不想再跟他联系了。
宁奚把一旁的枕头塞进了怀里,努力控制着自己闭上了双眼。
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必须得要打起精神来。
第二天一早,还没到上班时间,宁奚就出现在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口。
他以为自己需要等上几个小时,没想到很快就有秘书把他请了进去。
明玉成比他来得更早。
他靠在宽大的椅背上,一双不怒自威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缓缓从宁奚身上划过,认真打量着这个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年轻人。
宁奚就这么站在他面前,一身熨帖的西装,却不及身姿笔挺,眉眼间总是笼着一层平易近人的笑意,言谈温和又不失气场,很轻易就能令人生出好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