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常在冷笑,刚要讥讽,贵妃就轻轻地放下茶盏,“贵人说得在理,倒是春常在,有道是祸从口出,你不过一个常在,在外面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巴的好。”
贵妃的声音冷冷,春常在仿佛被人泼了一脸冷水,尴尬之余局促地道了声是。
贵妃懒得跟她说话,抬抬手,来了个端茶送客。
春常在满心不甘地走了,还不知自己错在那里。
成贵人抿着唇角,眼里掠过一丝冷笑。
贵妃靠在云头塌上,芙蓉、芍药二人一个在旁打扇,一个则是给她捏肩捶背。
鎏金寿山炉点了瑞麟香,香味甜腻浓郁,好似情人最热情的拥抱。
“说吧,昨儿个她去找你,是为什么事?”贵妃眼睛半睁半闭,手里把玩着个翡翠佛手。
成贵人心里一紧,“娘娘,她是为了那些奴才求情才找的我,我倒觉得可笑,这副模样装资装态的不知是给谁瞧。”
贵妃抬起眼皮,上下打量着成贵人。
那眼神跟能看穿人心似的,把成贵人看得心慌慌,手里出冷汗,不敢乱说话。
“就只是这事?”
贵妃问道。
她冲打扇的芙蓉使了个眼神,芙蓉识趣,把扇子放下,去捧了冰盆过来。
徐徐凉意散出,贵妃脸色才好了些许。
成贵人攥紧了帕子,“除了这事,还能有什么事?”
贵妃似笑非笑看她,这个眼神让成贵人打了个激灵。
成贵人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是,我想起来,倒是出了个岔子。那乔常在不知怎么的,好好的突然说瞧见我那承乾宫后面有人。”
成贵人说起这件事,回想起乔常在的神色,身上都不禁起了鸡皮疙瘩,她打了个冷颤。
“我叫人去搜找过,却压根没找到人。”
有人?
贵妃皱起眉头,支着颐,“是不是乔常在戏弄你?”
“不,绝不可能。”
成贵人唇色发白,“乔氏把那女人的穿着说得很清楚,那、那分明是香贵人。”
“嘶!”贵妃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她抬眼,面无表情地看着芍药。
芍药忙跪下,在自己磕了个响头,“是奴才不是,奴才一时疏忽了。”
“出去外面跪着,不到半个好时辰不许起来。”
贵妃面沉如水,声音冰冷,她坐起身,气势一改先前的慵懒。
芍药也不敢说不,磕了个头才出去。
贵妃看向芙蓉。
芙蓉领着人都下去,将门带上。
“怎么回事?”贵妃双眼死死地盯着成贵人,“她怎么知道是香贵人的?”
“她,她不知道,是我怀疑是香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