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对秦琼道:“你留下。观音婢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秦琼抱拳严肃道:“郎君请放心。”
李世民道:“我对你很放心。”
他又到长孙康宁身边道:“观音婢辛苦了,接下来慢慢走,我在涿郡等你。”
长孙康宁没有要求继续跟着李世民,她只是不甘心地道:“等到了张掖,我要好好练习骑马,郎君教我!”
李世民微笑点头:“好,到时我给你选一匹最漂亮的马儿。寒钩。”
一只金雕从空中落下。
李世民摸了摸寒钩的脑袋:“跟好观音婢。”
寒钩垂头丧气地点头。
乌镝也从天空落下,停在李世民的肩膀上叫了几声。
李世民道:“阿玄还有事。他会回张掖和我们会合。乖一些。”
乌镝也不知道听明白没有这句复杂的话,但它又飞上了天空,没有撒娇耍赖。
李世民对虞世南道:“老师,我们出发吧。”
虞世南看着李世民与以往无二的模样,叹气道:“好。”
……
“孙医师,你怎么在这里?”
李玄霸不知道多少次醒来后,终于又能开口说话了。
他的喉咙因为灌了太多味道奇怪又十分辛辣的药,让他原本清亮的声音变成了如变声期时一样嘶哑。
孙思邈道:“我本来算着时间来参加你和珠娘的婚宴,但遇到一个病人耽搁了,便去了洛阳寻宇文家,想把贺礼先补上。”
宇文弼的籍贯在洛阳,虽然他们一家搬去了大兴,洛阳祖宅仍旧一直有族人看守。
孙思邈本想去太原,又担心自己去得太晚,李玄霸和宇文珠已经回了张掖。
他就去了洛阳,将贺礼交给宇文家看守祖宅的人,让他们将贺礼先转送给宇文弼,再寄给宇文珠。
天下大乱,孙思邈虽说是游历,也不敢走太远,所以都在两京之间来回转悠。
宇文家都知道孙思邈是宇文珠的老师,热情邀请孙思邈暂住。
孙思邈思及无事,便留在了宇文家的祖宅,等宇文珠回信。
他想着去哪隐居都算隐居,不如跟着徒弟走,正好帮李玄霸调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