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小沈你说什么呢，许教授怎么可能怂。”

陆南瑾也在旁边阴阳怪气，还顺手递了把水果刀过去，“来，许教授拿着，现在死也来得及，你就死在宝贝面前，这样他不仅记得你一辈子，他还能一辈子天天做噩梦，梦里都是你。”

俩人一个比一个缺德，一唱一和的彻底把刚才诡异的气氛冲没了，许望秋看看那把刀，再看看在旁边生气的林牧，又重复了一遍，“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疯起来对谁都能怼，唯独看见林牧就怂得彻底，认错都得认两遍。

其实他还是觉得自己没错，用他这种疯批的逻辑，那样的死法就是荣幸的，也是他最想要的。

他根本就不在乎是死是活，他只想要林牧记住他，可现在他被救了，还活着，做不了林牧记忆里的英雄，那就只能乖乖听话。

猫猫永远也不会对主人伸爪子，就像当时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跟林牧道别的话。

疯批猫猫今天也很乖，永远只听主人的话。

他还带着伤呢，林牧再生气也不好意思多说他什么，缓和了脸色还很温柔的问了他一句，“你的伤怎么样啊？有哪不舒服吗？”

“没有。”许望秋又恢复了平时的温润，一点看不出之前偏执阴暗的疯批状态了，“我很好，牧牧不用担心。”

“不管怎么样，都是你救了我，谢谢你，谢谢你还活着。”林牧认真跟他道谢，最后还朝他笑了笑，“谢谢许教授。”

是叫许教授，不是叫许望秋，一切都退回了原点，委婉的划清界限。

这是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拒绝，没有明说，也算是给了最后一点体面。

可许望秋不想要这样的体面，他的本质就是疯批，装的再像正常人依旧是，冒失的事从前都是沈湛做的，这是唯一一次他来做，就躺在病床上直白的问了出来，“所以牧牧选他了，对吗？”

另外两个男人也看向顾延州，那个“他”指的是谁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我……”

林牧还在犹豫，他是发现了自己对顾延州跟别人不一样，但是现在这么混乱的时候，到底是不是选了顾延州，又能不能真的在一起，他自己也不确定。

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之后要面对的就是现实，现实有时候更加残酷，他没把握。

“是。”

有人替他回答了，很坚定的语气，“林牧选了我，我们会在一起。”

该给自由的时候顾延州会给，该抓紧的时候顾延州也绝不会退缩，不是对情敌的炫耀，就只是很平静的宣布事实。

从林牧下床他要追他的那一刻起他就确定了，自己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