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西军主将大帐中,陆寒尘与江越剑拔弩张对立,已是换了一身墨色劲装的谢峰事不关己候在一旁。
半刻钟前,得征西将军召见,谢峰与他禀告此次谢家为镇北关准备了多少伤药,还有临时从附近州府收购来的各种药材;得知这些都是从谢令月的私库出的银子,江越很是动容;他果然不曾看错,无论谢令月心头对大宣多失望,却还是放不下边境百姓。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九千岁不经通传强硬闯入大帐,紧跟进来的两个亲兵并未被江越责罚;堂堂九千岁,岂是几个亲卫能拦住的;令他们退下守好大帐,江越这才清越出言。
“九千岁倒是好大的阵仗,怎的,今日竟是有空来本将的大帐。”
“本督不与你废话,这一个时辰内谢令月可曾来过你这里!”
江越挑眉,这厮一进来便面色阴沉,现下又说一个时辰内,难道是谢令月不见了?!
当即也顾不得与他虚与委蛇,急切问:“为何这般问,可是清尘···出了何事!”
见他的急切与担忧不是假的,陆寒尘更为担心,看来狼崽子果然如他所想,为了避开他的追逐,竟是独自先行往镇北关;不再管江越,转头便问谢峰。
“午膳是你亲自送给阿月,可曾与阿月提及什么,阿月可曾与你说过会如何前往镇北关,跟在他身边的暗卫有几人?”
谢峰丝毫无惧九千岁的连声质问,他只信自己的主子;若是主子真的独自前往镇北关,定然是眼前这人做了什么逼急了人;且他送午膳时就对主子无声禀告过,京都的侍书几个并未收到锦衣卫传信,那时他便知晓主子对督主已是失望。
只不过谢峰想不到督主还对自家主子做了什么,主子竟是直接离开;督主这番质问倒是提醒了他,主子身边应是只有谢七与谢十一,在肃州的其他谢家暗卫都与他来了征西军营地;稍后便叫那几个跟上,谢家暗卫有独门的联络法子,人多些,主子也更安全。
至于他自己,当然还是留在征西军营地,明日跟着他们一同启程过便是,到了镇北关,总能见到主子。
陆寒尘还等着谢峰答复,却见这人并不着急,当即面色更沉:“谢峰,你难道不担心你主子的安危,阿月的伤势也只算得初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