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怨妇对他好坏,也很凶,一直在变着花样的欺负他。

他好想哥哥,好想回家。

白秋意心中冷笑,都这种时候了,这孩子还在装模作样!都有胆夺他徒儿的舍,却没胆承认,算什么男人?

既然算不得男人,身体也不是女人,那么,也就不能当个人来看待,就合该穿肚兜,跪伏在地,被鞭打的满地乱爬!

宛如他圈养的那头白狼一样,遍体鳞伤的满地乱爬!

不过话又说回来,白秋意确实对从前的那个漂亮蠢货二徒弟,没什么感情。

准确来说,他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包括他的父尊,还有一出生就将他抛弃的贱人。

魔物是没有感情的,也不需要感情,感情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

但白秋意很乐意再陪他玩一玩,既然这孩子那么想当他的徒弟,那好啊,当他的徒弟,就得时刻跪在他面前,受他的管教!

他从前没有管教好那个漂亮蠢货二徒弟,让其在山中放肆了太久,到处给他丢人现眼。

现如今,一定会好好管教眼前这个二徒弟。

“阿时,师尊原是想待你好的,是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过来招惹为师。”白秋意缓缓道,“你知道了师尊太多的秘密€€€€”

“不是我想知道的!不是我!”林时桑赶紧道,“是师尊主动告诉我的,我并不想知道!”

他见白秋意的神色难看,下意识往角落里躲了躲,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又道:“师尊若是不放心徒儿,只管抹掉我的记忆!如此,就不会再有人知道师尊的秘密了!”

白秋意道:“好主意,但抹掉你的记忆,反而无趣,这世间只有两种人能保守住秘密,一种是死人,一种便是本座亲手所炼的傀儡。”

“阿时,你想成为哪一种人?”

林时桑更害怕了,只觉得眼前的小怨妇身上怨气更重了,一身白衣不染纤尘,就好像是白衣吊死鬼。

尤其说起这话时,他分明看见白秋意眉心的朱砂印更红艳了,就好像……好像快要活过来了,随时都可能从中涌出鲜血来。

偏偏白秋意生得极美,男女莫辨,神似观音,明明圣洁明亮,清冷出尘,可偏偏满身的阴郁怨气,让他看起来美艳又诡异。

谁都不会想到,这般艳绝玄门的皮囊之下,居然藏着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鬼!

林时桑真的觉得很害怕,他从前有心脏病,连鬼片都不敢看的,现如今见了白秋意才知晓,这世间居然有人比恶鬼还要可怕。

幸好他现在的身体,没有心脏病,否则早就要被活活吓死了。

“说话,别装哑巴。”白秋意蹙眉不悦道,“别逼本座扇你。”

“还是……还是当傀儡好。”

林时桑是两个都不想选,但出于被逼无奈,还是决定两权相害取其轻,当傀儡也好,最起码还是活着的。

白秋意笑道:“你与为师的想法不谋而合,所以,往后就乖乖留在师尊身边,当师尊最听话的傀儡罢。”

语罢之后,他又问:“要不要上药?”

林时桑咬了咬牙,暗道,反正都是白秋意搞出来的伤,要看也早就看遍了,也不在乎多被白秋意看几眼。

再说了,世人都道,病不避医,就全然当小怨妇是个大夫好了。

如此一想,他心一横,点头道:“要上药!”

“那好,还等什么?自己把伤处露出来,师尊知晓你行动不便,亲自为你上药。”

白秋意慢条斯理地道,又取过那截玉石,将一整瓶药膏,尽数涂抹上去。

林时桑对此物真可谓是深恶痛绝,忍不住问道:“师尊,就一定非得用这东西吗?直接塞药进去,不行吗?”

“你觉得呢?”白秋意抬了抬下巴,轻指林时桑羞于启齿的部位,“那么脏污,若是让药流了出来,弄脏了为师的床榻和被褥,你觉得,师尊会不会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