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问支书身体€€怎么样了。
支书笑着看他,“一个小小的感冒早好了,你这€€孩子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他视线看向杨絮的脚,“你这€€样能跟小沈回去行吗,这€€一路受得了吗?”
“主任你放心,我一路背着他,背累了我抱着他。”姜颂说。
他说完支书和村长都笑。
只有闵绍礼他的注意力全在€€沈从临身上看着他受伤的手,不€€受控制的露出心疼的神色,犹豫着开口,“要不€€要待会跟我们一块下€€去,带你去卫生所看看?”
沈从临淡淡看他一眼,口气冷淡,“就不€€劳烦闵主席了。”
“从临,你手指头都肿了,你再€€是学医的,这€€儿条件不€€行,还是去县城医院看看吧。”村长开了口,“跟闵主席的车去。”
支书和杨絮他们也这€€么建议。
沈从临僵着脸没作声,他的手背骨头确实是有碎裂,山上的条件也的确差,不€€想好的慢又留后遗症,下€€山去县城医院看看是个好选择。
这€€么想着,他就同意了。
闵绍礼的表情清晰可€€见的松一口气。
给狗和马准备好充足的食物和水,杨絮一行人才下€€了山。
姜颂带着杨絮跟那两人去火车站坐火车,沈从临也去了县城医院。
闵绍礼跟着沈从临,到了医院,他主动积极地帮着挂号,因为他主席的身份,沈从临省了排队,不€€过,他拒绝了,他不€€要这€€种特殊,在€€医院看病人人平等,要遵守先来后到。
“你这€€个倔劲,这€€么多年还真是一点没变。”闵绍礼说。
沈从临没搭理他。
看完病,交钱拍片,沈从临身上的钱少的可€€怜,闵绍礼偷偷把钱交上,怕他不€€去还说就当€€是借的,又说了一堆话,大意是既然来了,拍片是必须的。
沈从临开了口,“你是革委会主席,我这€€个老知青有困难了,你帮助不€€是应该的吗?怎么还让我以后把钱还上?”
“……”闵绍礼面部肌肉抽动一下€€,松口气般的一笑,“没错没错,钱不€€用还,关爱知青我有责任。”
手背骨确实有点碎裂,医生建议住院,但沈从临觉得不€€需要,他拿着片子看了看,露出了笑。
他的笑让闵绍礼和医生都一脸莫名。
沈从临谢过医生,让他开些药,医生无€€奈,开了些药,沈从临拿过药方€€看了看,然后提议以后面对硬伤的病人应该开什么药,并说止疼药是不€€能少的。
他的建议让医生露出大为吃惊的表情,接着欣赏地一笑,问他是不€€是学过医。
沈从临没有直接回答,只说他爱好医学。
闵绍礼听着这€€话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这€€个爱医如痴的人,有天在€€面对人的时候竟不€€敢大声承认自己是学医的。
出了医院,闵绍礼一路沉默。他做什么说什么,沈从临都一副拒绝的态度,就连他要派两个人上山帮忙,沈从临也拒绝了。
他大可€€摆出官威,但他跟沈从临之间不€€能这€€样。
沈从临独自一人上了山,到家已经€€快天黑,他拖手疼,拖着一身疲惫正准备倒杯水吃药睡觉,就听见砸门声。
一下€€一下€€,引得院里的狗们叫个不€€停。
虽有疑惑,但沈从临还是忙放下€€搪瓷缸跑去开门。
门打开,见到来人,他表情一滞。
门口站着的是闵绍礼,他手上还提着个行礼包。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两小子终于可以离开这儿北京玩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