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哥?还有这位是……陈哥?”纪和玉看过国内所有男单的公开比赛,因此稍一思索倒也将陈衍芝认了出来。
“原来你认识我,”陈衍芝大感惊讶,“我还以为国内花滑队里,大家都只认识一清呢!”
“陈哥说笑了,我看过你的节目,你的跳跃很稳。”纪和玉笑道。
……嗯,虽然节目的艺术性实在有亿点点欠缺。
“诶,一清,你看我这不也混得挺好嘛,大家都认识我,不是什么不知名的男单。”陈衍芝拍了拍蒋一清,笑眯眯道。
“去你的,那是因为人家小玉用功!要我说,这世上根本就没什么小玉没看过的选手的节目。”蒋一清笑骂道。
“蒋哥,陈哥,有什么事吗?”纪和玉有些不自在地打断道。
“没什么事,就是带他来跟你认识一下,”蒋一清爽朗笑道,“既然你看过他的节目,应该知道他存在什么问题吧,嗯,小玉,拜托你了,能不能跟衍芝分享一下你对表现力的理解和体会?”
一时间,纪和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陈衍芝好歹是国家队成年组的二号种子,问自己一个青年组选手的经验?
作者有话说:
小玉:嗯,没办法,咱就是这么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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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悲剧的含义出自鲁迅先生~
第70章 新的赛季
“蒋哥, 陈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纪和玉无奈道。
他虽然是在青年组拿了高分和一块国际大赛的金牌,但青年组的水平确实跟成年组没法比, 就算陈衍芝在表现力上差了一点, 这也不是他对前辈“指手画脚”的理由啊。
“就是字面意思, 小玉,”和纪和玉更熟悉的蒋一清笑眯眯道, “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衍芝是来虚心求教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一山更比一山高嘛,在表现力这方面,你才是行家。”
蒋一清这话或有夸张的成分, 但从某个角度来看,倒也不无道理,在华国国家队里, 纪和玉还当真有这个资本称为表现力上的第一。
事实上, 纪和玉的节目的艺术性,哪怕是放在国际赛场上,也绝对是顶尖水准, 但毕竟他尚身处青年组, 裁判并不会给出像成年组选手那样的分数,此外,他又是长着一张东方面孔的华国人, 节目分被压分也是常有的事, 这才导致他的节目分看上去并不显眼。
“对, 小玉, 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陈衍芝也笑了,“来之前一清可是向我耳提面命好几回,要我向你好好学习,这件事,我叔叔陈教也答应了的,你就指点指点我吧,不然,以我的表演水平,到了世锦赛的赛场上,不还是丢我们华国节目分的脸吗?”
虽然是国家队成年组里的二号种子,又是总教练陈长兴的侄子,陈衍芝却并没有什么架子,而是跟蒋一清一样自来熟又爱开玩笑。
“陈哥太谦虚了,”纪和玉无奈道,“这事儿还没到这么离谱的程度。表现力这种东西的确虚无缥缈,我其实也没有多特别的经验,不过倒是有一点我觉得陈哥你可以试试。”
“嗯,你说。”陈衍芝颇为期待地挑了挑眉。
“嗯,我觉得,表现力分为两个层面,一是‘形体’的层面,也就是肢体的舒展、动作的流畅以及舞姿的优美,这些都是具有程式化的东西,是建立在花时间去打磨基础之上的;二则是‘精神’的层面,也就是如何将曲目编排的动作与音乐的氛围和节奏,更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达到一个自然生动的境界,”纪和玉沉吟道,“前者需要大量的时间,不是短短几次练习就能改变的,但后者倒还可以突击一下。”
接着,纪和玉就向陈衍芝介绍了一下自己惯用的“体验派”的表达方法。
“所以,我可以试试忘掉自己运动员的身份,以曲目中的角色的心理去展现节目的特色?”陈衍芝总结道,“也就是说,不要根据音乐的节奏和氛围的变化去调整动作,而是主动让动作去展现其背后的文化特色和音乐情致?”
虽然纪和玉说得有些抽象,但好在陈衍芝也不是新人了,很快明白了纪和玉的意思。
“不错,是这样的,”纪和玉点了点头道,“这个方法虽然不能显著地提高曲目的表现力,但能很有效地减少表演中过重的模仿痕迹,会让节目的演绎变得更加自然。”
“好的,我会试试,真的很感谢你,小玉,”陈衍芝打开了自己的vx示意纪和玉扫码加他,“以后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找我啊。”
“原来你是这样演绎节目的吗?难怪在情绪表达上很有冲击力,”蒋一清若有所思道,“谢谢啊小玉,又学到一招。”
“蒋哥你们就别打趣我了,”纪和玉哭笑不得道,“我这算什么,班门弄斧?”
“行了,咱们都别谦虚了,”蒋一清爽朗道,“小玉,你是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建立慈善基金会的,过年那两天网上简直讨论得铺天盖地,你倒好,抛出这么个炸.弹就没声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