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要哭了!
半夜来爬心上人的围墙,结果卡住下不去了,怎么想都很丢脸啊!
艾尔文的唇边笑意渐深,有些藏不住了,连忙咳嗽一声,曲夏只觉得眼前忽然涌现湛湛银光,两眼一花,旋即就被揽住了腰,从树枝上被抱了下来。
艾尔文张开了他的翅翼。
曲夏小小地哇了一声。
上将的衣着无论何时都是一丝不苟的,银白色的第一军制服包裹着线条流畅的身躯,此时一双翅膀从背后伸展开来,在溶溶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毛玻璃一样的细碎光晕。
他已经忘记了刚刚下不来的窘迫了。
曲夏很想摸一摸,或者啃一口,但是翅膀只出现了一下,便被收回了体内,艾尔文伸手牵住他,叹气道:“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墙不高,不到两米,但是曲夏这种四肢不协调的弱鸡雄虫,艾尔文真的怕他一头栽下来摔死了。
曲夏撇嘴。
艾尔文虽然没有明说,但曲夏敏锐读到了其中的潜台词,他小声念叨:“我就要爬。”
反正挂着了,艾尔文也能把他拎下来。
艾尔文垂眸看着雄虫柔软的发顶,没忍住,伸手呼噜了一把。
做完这个下意识的动作,他又微微怔愣,旋即看向掌心。
在之前那么漫长的生命里,艾尔文从未想过,他会如此自然的,对一只雄虫做出这样逾越的动作。
曲夏丝毫没觉得他逾越,他拉着艾尔文穿过花园,走到别墅近前时,看见了那个黑漆漆的地下室。
这玩意是艾尔文前雄主建的,后来一直保留着,曲夏第一次来上将府便看见了,他皱眉,道:“我明天得叫施工队来把它填了。”
于是第二天,有路过的居民发现,上将的宅邸和亲王的宅邸,各来了一只施工队。
上将宅邸的施工队是曲夏叫的,主要负责填平地下室,亲王宅邸的则是艾尔文叫的,负责把围墙推了。
曲夏还老大不乐意,美名其曰爬墙是情趣,艾尔文揉了揉他的额发,只说了一句:“葡萄架子上有木刺,会扎到你。”
曲夏顿时偃旗息鼓,不再提围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