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诺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皮肤这么娇嫩，红通通的一片，动一下都带着疼。

沈元的双臂像铁一样搁在他的腰上，让阿尔诺无法动弹，他的身上覆着一层薄汗，在日光透着窗照进来时，这一层薄汗像蒙了一层金光。

等光线照在沈元脸上，耀着他的眼睛时，他才恍惚意识到自己昨晚经历了什么。

心中一颤，猛地睁开眼睛，担忧又害怕地往旁侧看，极其害怕身边的虫不是阿尔诺。

但他记得昨天是阿尔诺把他从艾利克的魔爪下救下来的，除了阿尔诺，不应该是别的虫。

一双眼睛眯了一条缝，黝黑的眸子藏在眼皮里，在认出旁边的虫是阿尔诺之后，他心中欣喜，缩回去的手臂再次伸了出去，一把环住阿尔诺。

还好是阿尔诺，不是别的虫。

沈元的动作不算轻，但阿尔诺实在是太累了，累到眼睛都睁不开，沈元的手臂搭在他身上他也没有任何动静。

沈元觉得奇怪，这会儿全然忘记了昨晚的罪行，只在疑惑阿尔诺为什么没有反应。

脑袋探了过去，感受到阿尔诺平稳的呼吸，这才松口气。

差点把他吓死了。

后知后觉地，终于回想起自己昨晚的罪行，沈元小心翼翼地翻到阿尔诺的对面，轻手轻脚地掀起被子，替阿尔诺检查了一下。

等看到红肿的部位，沈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昨晚不是人吧。

抱着满满的愧疚，沈元从床上翻了下去，飞速搬着药箱，指尖粘了一些，将阿尔诺翻过去，想替他上药。

药还没有触碰到伤口，阿尔诺就下意识地往旁侧躲，仿佛沈元伸过来的不是药，而是昨晚折腾他许久的东西。

“乖，是药，别动。”做错事的人只能耐心哄。

在他柔声的安抚下，沈元才有机会触碰到伤口。

几乎是一碰，阿尔诺就倒吸一口凉气，原先睡的没有知觉，这会儿彻底醒了，缓缓睁开眼睛，注意到沈元探过来的的指尖。

昨晚的事情在他心底留下了一个深刻的记忆，也改变了沈元在他心底的形象，虽然知道有药物的影响，但阿尔诺还是觉得，沈元是根本不知道疲倦的人。

他以为沈元还没有玩够，想要用指尖来玩，往后退，低着声音哀求：“雄主……已经很肿了……不可以再……”

他没有看见摆在旁边的药箱。

沈元朝他勾了勾那只沾了药水润的手指：“过来。”

阿尔诺闭眼，抗拒犹豫之下，慢慢地移动着身体过去，一如同前去赴死一般慷慨大义。

沈元：“……”

沈元望着他的动作，忍不住笑了出来，在阿尔诺躺好之后，指腹轻轻地将药膏涂到伤口的位置，怕还有伤在深处，又将指尖探进去，涂满了药膏这才停住动作。

“只是帮你上药，阿尔诺，你在想什么？”涂好药之后沈元才问出声。

在意识到沈元在给他涂药之后，阿尔诺就讪讪地抿了抿唇。

但沈元直接问了出来，反倒让阿尔诺生出了逆反心，他的指尖微曲，动了动，“还不是您昨晚……”

“昨晚怎么了？”沈元故意问，顺着他没说的话问完。

阿尔诺的金发凌乱地贴在床上，听到沈元这么问，少见的有了脾气，脑袋侧了过去，不再看沈元，但那张嘴闷声回应：“您昨晚不做人。”

的确没做人，当事人沈元表示万分歉意。

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沈元的脸皮已经厚成了墙，他巴巴地凑上去，温热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揉着阿尔诺的腰：“舒服一点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