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而瞟向费凌的表情。
……面无表情。
看起来毫无兴趣,仿佛冬天一早看到教学楼门口的两坨冰棍。
费凌给人感觉不像是喜欢同性。
但大群里流传着那几张和段英€€同行、亲手背的照片,很难说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傅司醒想到这里,忽然听见室友发话。
他说:“我明天不想出门。”
帝大的宿舍都是双人间,室内两张单人床、桌子,中间隔着过道。费凌的床离门更近,他坐在床上,曲着腿,刚洗完澡,面色苍白,看起来病恹恹的。
“想待在宿舍?”
傅司醒问。
偶尔一些时候,费凌会因为生病而在宿舍睡一整天。
“你帮我带饭,可以吗。”
费凌转过脸,半湿的发梢下,那双冰蓝的眼眸静默地望着他,缀着细密的睫影。
不论什么要求,只要从费凌口中说出来,都显得理所当然、无法拒绝,甚至会让旁人认为本该是这样的。
“你想吃什么?”
傅司醒问他。
话一说完,室内反而陷入沉默。
费凌不吭声。
【他原来脾气这么好啊。】
系统感叹。
费凌不理解,室友为什么不拒绝?
就那么擅长忍耐吗。
他加大了难度:“我要吃东区那家北方菜。”
东区是另一个校区,距离这里有一小时路程,而且是学校里的店,没有外卖。
傅司醒听到这家餐厅,这才沉默了。
费凌看他不说话,将柜门关上,头也不抬:“是不情愿带吗?只是打个饭而已,没什么难的。”
他一贯是口吻冷漠,下命令的时候也是。
以
傅司醒的了解,费凌很习惯与旁人保持距离。
现在却把很多琐事都交给他做,特意去操场找他,冷冰冰地叫他一起跑步。
不情愿吗,当然不是。
他很快乐……也很兴奋。
“不是。”傅司醒垂下眼,很慢地说,“我明天去帮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