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醒就像一块木头,闷头任他修理了很久。
身上倒是挺暖和的。
但见他一直装哑巴,费凌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索然无味。
“你今晚有什么打算。”
他问傅司醒。
傅司醒这才缓声说:“听你的。”
“把你安排到床底下?一些小狗就是在床下睡觉的。”
“……”
但只是这么随口一说,费凌才不想把他放置在自己卧室里。
正要把傅司醒从地毯上铲走,他忽然听见了楼下传来的动静€€€€段宅别墅的庭院大门缓缓打开了,伴着汽车驶入的声响。
他往监控的屏幕上一睨。
两辆黑色加长豪车已经缓慢停下,保镖们在四周拿着对讲机交流。
从第二辆车走下来的,是段申鹤,只见他走到第一辆车旁,隔着窗户与后车厢里的人说着什么。
车里的只能是段夫人。
这个时间点,约莫是段申鹤去机场接了妈妈回来。
【!!】
【让妈妈哥哥看到你半夜衣冠不整,与一个男人待在一起,岂不是很尴尬呃呃呃……
】
费凌也这样认为。
他想了下,对傅司醒说:“你躲到我卧室里,我没叫你的话,别出来。”
傅司醒自然也听到楼下有人来了,垂眼说:“是你的哪个哥哥?”
“我妈妈和我大哥,你应该见过。”
费凌说。
傅司醒听到是长辈,顿时很配合,被他引着进了楼上的一间卧室。
这是费凌的卧室。
乍一看看清像是公主房,墙壁漆成了淡蓝色,家具都是暖浅色。桌面堆着一些旧玩偶,大概是他年幼时的玩伴。衣柜打开着,隐约能见到精致礼服、裙摆的衣角。
床铺很干净,只有云似的松软被子被掀开了一角,里面趴着一只长毛蓝眼白猫。
傅司醒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目光停在桌面相框上。
他在照片上约莫十五六岁,穿高中校服,笑靥稚嫩,嘴角旋着两个梨涡,头上戴着兔耳朵头箍,像是参加了校运会之类的活动。
书桌上贴了几张便利贴,工工整整的字,写的是提醒他自己记得买颜料、与老师见面的日期、预约剪头发的时间……
“在这里待着,别出来。”
费凌站在衣架旁边,上边正挂着一件棉白小背心、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