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英€€一般不会进费凌的画室,这地方宛如家里的禁地,他曾经因为打翻了费凌的画而导致对方生气了长达两个月,以至于他再也不敢进去了。
今天之所以出现在画室,是因为段英€€不放心费凌和柳良辞独处,当然,他名义上是进来端茶倒水喂点心的。
费凌和柳良辞都是美术生,两人很有共同话题,虽然之前忘了对方是谁,但费凌还是和他聊得很投缘。
柳良辞与他说起展会:“这个月的首都画展,你感兴趣的话也可以再去看一遍,快结束了。”
“我之前去过么。”
“对,但你都忘了?我猜的,当时我俩一起去的。”
“确实忘了。”费凌转头和段英€€说,“你和我一起吗?”
段英€€心想还有这种好事,立刻欣然应允:“当然是一起了,什么时候?”
于是三人很快就约好了过几天去画展。
段英€€泡茶都更有动力了,虽然画室里有三个人,但快乐已经盈满了他的心头。
然而,坏消息很快就来了。
费凌拿着笔,与他俩闲聊,忽然间左手拿了手机瞄了眼,说:“我下去接个朋友。”
“……是谁?傅司醒?”
段英€€问道。
柳良辞倒是想到了另一个:“那个男明星?”
费凌奇道:“男明星是谁?”
柳良辞也诧异了一瞬。
他把乘淮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费凌擦了擦手,打算换衣服去找男高了。
他回卧室换衣服,段英€€一路跟着他,知道他多半是好奇以前的经历,也为了能恢复记忆而去联系以前的朋友。
段英€€实则不太放心,倚在门边考虑着怎么和费凌说也别老是找那些朋友,万一被骗了就不好了。
门没有关上,段英€€一进去就见到了费凌换衣服的现场。
费凌弯着腰,将睡裤脱下来。
后背,腰,大腿……新雪似的嫩色。
即便挪开了目光,视网膜还是残留着烙下来的背影痕迹。
……费凌是真的很白。
段英€€像是被烫到,马上就往后退了关上门。
费凌换好衣服就出来了。
他耳麦里已经接了男高的电话。
蒋之野那边似乎正在开机车,引擎轰隆作响。
“我快到了,凌宝贝睡醒了么,”蒋之野说,“你这地方挺难进。”
“嗯,我现在下楼。”
“别,等我到了你再下来,外面很冷……等下,你现在能下楼吗,不会是坐着轮椅吧?”
“没有,我四肢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