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不敢把课业拖欠太久。
五天过去, 别笙给€€温府递上了拜匣。
等€€确定€€了拜访的日子,别笙当天起了个大早,很是拾掇了一番,一身淡青色的交领长€€衫,银纹滚边,腰束云环,下面坠了枚双面镂雕的如意佩,远远瞧着当真个清腮润玉的少年公子。
别父知道别笙出门是拜访温酒,只问了句便放人出门了。
两家府上隔的不远,穿过两条街就到了,是以别笙也懒得坐马车了,直接带着十九走€€了过去。
约摸半个时辰过去,两人到了温府门前,别笙先€€歇了口气,等€€缓过来几分后€€才叫十九前去叩门。
门子想来是得了吩咐,见到来人后€€直接躬身请了进去,“大人已在园中静候公子了。”
别笙“嗯”了一声,“前面带路吧!”
“是。”
脚下是鹅卵石铺成的小径,日光倾泻下来,一地的斑斓。
再往前便是叠石掇山,山石围成的曲廊,中通曲径,外环流水,上掩花枝,玉壶仙境不过如此。
不同€€于别府的中规中矩,这里更多的是种烟雨江南的委婉清丽。
待从曲廊绕出,抬眼便见一披着鹤氅的男子正端坐于亭台正中,手执白子,面前是一盘未完的棋局。
他弈棋也怪的很,对€€面没有人,瞧着是同€€自己€€下的。
许是听到了一旁的动静,温酒将手中棋子归位后€€看了过来。
别笙站在那里喊了声“先€€生。”
他的声音有些紧,似是有些紧张。
温酒看着少年抱着画匣站在那里,身后€€是花枝掩映,身前是天光豁然,乌黑的眼睛那样望过来,眼底带着些很容易叫人觉察出的好奇,有点像是宫中的那只小猫。
想到这里,温酒不由一笑。
目中带着清浅的柔和,“怎么站在那里不过来?”
许是感受到了对€€方的宽和,别笙放松了一些,他走€€过去揖下一礼,“拜见先€€生。”
温酒轻一颔首,他见别笙怀中还抱着长€€长€€的画匣,指了指一旁的石凳:“先€€放在这里吧!”
“嗯,”别笙听话的将画匣搁下,只是放下之后€€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但就这么告辞似乎也不大好,环视一周,还是将话题扯在了眼前,“先€€生一个人也能弈棋吗?”
“闲来无€€事,一人弈棋也别有趣味,”温酒展颜一笑,示意他坐下,“笙哥儿可要与我€€手谈一局?”
别笙听到温酒的话,没敢应,天知道他连棋谱都€€没翻过几本,也就因着上了几堂课,懂得基本的规则而€€已,“我€€下棋的水平可能不大好。”
温酒“嗯”了一声,不大在意的模样,将棋罐推到了他那边,“笙哥儿先€€行三子。”
都€€让到这里了,别笙也不好拂了温酒兴致,只能赶鸭子上架的捻了颗棋子。
黑子先€€行,先€€落天元。
第二、三子分别落在了右相以及斜对€€的空脚。
下完之后€€他朝温酒看去一眼,敛袖道:“该先€€生了。”
温酒执白子,闲闲落在了右侧的相脚。
别笙看着他一派晏然的姿态,想了想下到了左下的相脚。
温酒很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