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淳受不住这般眼神,顿了€€会儿还是顺了€€他的意,“下次再如此我便不拿了€€。”
别笙“哦”了€€一声,表情没€€变,显然见是没€€把他这话放在心上。
夏元淳气结,过去之后捏了€€一把他的脸,只等€€别笙喊疼时又€€赶紧松了€€手。
别笙接过姜汤,一捏鼻子全灌了€€进去,喝完之后很是自然的把碗搁在了€€夏元淳手心。
夏元淳看着他不动。
别笙冲着人讨好的笑了€€笑。
夏元淳冷声道:“合着我是来给别公子当下人的。”
“怎么会,”别笙忙拥着被子反驳他:“我们明€€明€€是兄弟情深,肝胆相照。”
夏元淳听见他言“兄弟”二字,莫名不悦,沉默着将碗送回€€去了€€。
等€€人回€€来时别笙拉着他坐到了€€床沿。
夏元淳一个没€€防备就陷进了€€柔软的褥子里,他看着朱红锦被中的别笙,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来了€€,“我……还是坐到凳子上。”
不待他起€€身,别笙就拦住了€€人,他抱住夏元淳的胳膊,道:“等€€等€€。”
温软袭身,夏元淳怎么感觉不到,不知怎的,他轻轻挣了€€挣,这样一来别笙就抱的更紧了€€,甚至于能€€叫人闻见那股幽幽暗香,他心里有些刺挠,也没€€去看人,只问道:“做什么?”
别笙问道:“元淳兄,我可否跟你€€打€€听件事?”
夏元淳声音微哑,“你€€说。”
别笙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垂,在下睑覆上层阴影,“你€€可知长龄世子的事?”
夏元淳对这个名字很敏/感,他先€€是皱了€€眉,忽而想到什么,面色沉了€€下去,“他可是又€€找你€€麻烦了€€?”
别笙:“……”
坑了€€他三十两银子并五个铜板算不算?
他想了€€想,觉得叫别人给自己报仇实在不保险,决定还是自己来,但他连沈长龄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当然不行,这才有了€€这一出,“没€€有,我就是怕以后得罪世子,想多了€€解一些。”
夏元淳闻言没€€有直接开口。
别笙见他不言,疑惑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也算不得,”夏元淳说这话的时候已是压低了€€声音,“你€€若想听我便将我知道的告诉你€€。”
别笙见他面上谨慎,跟着微微倾了€€身子,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虽然除了€€门外的侍女,周遭便没€€有其他人了€€,但涉及皇室,夏元淳半点不敢轻忽,他正了€€正神色,凑近了€€道:“你€€可知当今非嫡非长?”
别笙点了€€点小脑袋,也很小声的道:“上次赴宴时有听殿下提过一句。”
“豫章王乃当初的中宫所出,既是长子又€€是嫡子,自小温良恭俭,满朝皆赞其有储君之风,而当今却出身……”夏元淳顿了€€一下,以手遮唇道:“鄙薄,不过是宫人之子,后来当今时常跟在豫章王身边,时日€€久了€€,竟是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别笙听他停了€€,催促道:“后来呢?”
温热的吐息绕到耳廓,叫夏元淳的耳垂麻了€€一下,语气也跟着有些飘忽,“后来……嗯,后来……有次豫章王办差回€€来时身边带了€€一位女子,且还是有孕之身,似极为€€爱重,后这位女子出宫礼佛时被歹人掳走,豫章王亲自带人去寻,回€€来后……少了€€根手指。”
“然后呢?”
别笙问。
“然后、夺嫡开始,”夏元淳似是笑了€€一下,却带着肃杀的意味。
说到这里,别笙也差不多明€€白了€€一些,“那后来那个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