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就这么凶。”晏喻之将那一坨放到面前对视着,一双眸子寒冷如冰,大橘被他的目光吓得瑟瑟发抖,“怕是得找个驯兽师教一下。”

沈浮光惊道:“这怎么可以,驯兽师训的都是猛兽,再不济也是稍微大一点的动物,你把这么小的一只猫送过去,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晏喻之完全不想松口,看着沈浮光微微扬起了头,他那眼神仿佛在对沈浮光说着“快来求朕,朕就放过它”。

可沈浮光完全没看懂他的意思,还在一个劲的同他说着把大橘送去驯兽师那里的危害。

晏喻之眉间微沉,把手里那坨毛茸茸递给了他。

真是呆头呆脑的一根筋。

沈浮光跟着晏喻之去了勤政殿,梨白正在整理那些奏折。

梨白指出另外单独挑出来的一些,道:“陛下,这些都是奏请立后的奏折。”

晏喻之手指轻轻一抬,道:“拿下去烧了。”

“奴才遵旨。”

沈浮光盯着那堆足足有半人高的奏折睁大了双眼,居然有这么多人想让晏喻之立后,皇后真的有这么重要吗?别人娶不娶妻跟他们有什么关系,隔三差五揪着这事不放。

沈浮光将大橘放了下来,让它自己在勤政殿内活动。

“陛下,皇后一般……都是需要做些什么?”

晏喻之霎时看向他,带着几分惊诧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沈浮光道:“因为那些大臣都想陛下快些立后,所以我在想,皇后是不是很重要,又或者是需要皇后做些什么。”

晏喻之的语气突然放柔,温声道:“皇后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陪着朕,开心就好。”

沈浮光看着晏喻之温柔的目光,心底泛起酸涩。

他现在看的人是‘沈愉’吗?

脑中又不合时宜的冒出了玉槐安的话,但旋即就被他驱散了。

晏喻之说过,要信他。

玉槐安说的通通都是狗屁。

沈浮光笑道:“看来做皇后也挺好的,怪不得那些大臣都想自己的女儿送进宫来。”

只可惜他想做皇夫,不想做皇后。

晏喻之也随着他笑了,“确实很好。”

沈浮光蹲在一旁拿了一大把狗尾巴草充当逗猫棒,大橘欢快地扑着那把草,实在是扑不到就会急眼的喵喵叫,把沈浮光乐的捧腹笑个不停。

欢欣的笑声和软糯猫叫声响彻在勤政殿。

坐在案桌后批奏折的晏喻之闻声抬起了头,只见沈浮光扬起明媚的笑容,乐此不疲的逗着猫,俊逸的面容上是晏喻之在宫内这个勾心斗角的地方很少见过的天真。

沈浮光的笑颜触动了晏喻之心中的柔软,便不由自主地跟着他浅浅笑了。

沈浮光见大橘急的快要咬人了,连忙放下狗尾巴草,走到晏喻之面前,“陛下,小王爷怎么都不出来了?”

晏喻之沉默了须臾,道:“他被朕下了禁足令。”

“啊?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晏临之擅自出宫?可那次晏喻之明明都同意了。

晏喻之道:“下午就能出来。”

沈浮光松了口气,他还以为会禁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