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阴谋,从实招来。”
关澈挑挑眉,清清浅浅的笑意从狭长的眼里穿透出来。闵黎黎怔了一下,暗骂:死狐狸。
“没看到股价涨停了?再疯涨两天那些人说不定就放弃了。”
“……”闵黎黎,“可我们也会受影响。”
关澈一摊手:“看谁拖得过谁,我们没那么大资金压力。”
“我付出那么大牺牲就为了拖几天,”闵黎黎苦笑道:“你真缺德。”
关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得出结论:“好像我的牺牲更大。”
度过了两个风平浪静的交易日,一场轩然大波让他们都无暇再顾忌那些狼子野心的侵略者。
著名影星乐香的一段吸毒视频流出,还有知情人爆出她与各大老板的钱色交易,其中就有邵轻的名字。
风口浪尖上邵轻的黑历史也被揭开,一跃从钻石王老五变成人见人憎的反面典型。邵氏集团形象也被拖下水,跌入前所未有的低谷。
邵辉在办公室里拍桌子骂人,邵轻红着脸强做出不屑一顾的模样。闵黎黎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惨相。
“骂也没有用,想办法补救吧。”闵黎黎平静的态度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来人各个都知晓他们的恩怨,邵辉发狠骂人也是为保他一命。没曾想,闵黎黎…不按套路出牌啊!
她目光淡淡地掠过邵轻:“公关部,说说你的方案。”
“……”邵轻懒洋洋地拿出张纸,有气无力地照着念:“开媒体发布会,中断与乐香的合作关系。控告那名散布谣言的人,再多投放宣传广告,把明年要开办公益办学的计划提前放出去…”
“停!”闵黎黎打断:“这些都是你的下属做的,你呢?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邵轻吊儿郎当地回答:“我的想法跟他们一样。”
闵黎黎把笔‘啪’一声拍在桌面上,她沉声道:“诸位,今天的会开下去没意义,先请回吧,让我先单独跟邵总监交交底。”
众人离去,邵轻大大咧咧地把腿往桌上一放:“想骂就骂,我听着。”
闵黎黎也放松地略弓起了脊柱,撤去了犀利的气场。
“要做讨人喜欢的人,首先要诚实。要做成功的人,必须要担得起责任。”闵黎黎话说的很平静也很慢,“碰到一点挫折就逃避,用玩世不恭来伪装,我很瞧不起。”
“你本来就瞧不起我。”邵轻绷起了脸,不自觉放下脚坐直了身体。
闵黎黎笑起来:“你的中二病怎么还没治好?”
邵轻撇撇嘴:“绝症。”
“是吗?我还以为你的病在向我宣战的时候就好了。”闵黎黎心平气和地说:“要战胜我就要先战胜你自己,用这件事情当一次考验,赢一仗试试。”
邵轻被她出现得不合时宜的温柔闹得有些恍惚,他嗫嚅道:“你…你不…不骂我?”
闵黎黎登时笑弯了眼:“陈年旧事,我要从哪一件开始骂起?今时不同往日,你的那些破事都跟我无关了。”
邵轻微眯起眼:“所以呢?所以现在你跟关澈那个贱人在一起了?”
闵黎黎:“……”
她为什么要回答这个问题,自己与谁在一起关他什么事!
“我们此刻再说你的事,请不要转移话题,邵总监。”
办公室不大,他们彼此中间横着一张长桌。可邵轻觉得,与闵黎黎的距离是跨越了几十亿光年都到达不了的宇宙边际。
曾经有人拉着他的手说:“想哭就哭,哭够了我帮你报仇去。”
邵轻:“我一定不会让你小瞧,你不要跟关澈那家伙在一起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到周末就懒癌发作——收藏,你怎么不动一下!!
☆、第 7 章
闵黎黎听了他的话,换了个姿势,用手拖着腮,像乖宝宝一样望着他。
可惜宝宝一点也不乖…
“邵轻,如今我们的关系,最好谁也别管谁!”
她垂下眼帘,直白道:“我希望你成长起来,不是还对你抱有幻想,而是不希望以前的我看起来太蠢。”
邵轻咬紧了后槽牙,却还要装出一脸风轻云淡。
闵黎黎见他已没有话说,就宣布谈话到此结束。并且留了任务,三天内把事情摆平,不然自觉降级,从底层做起。
邵轻表示没有异议。
回办公室的路上邵轻遇上了关澈,两人在电梯里狭路相逢。
关澈有礼貌的问:“邵总去几层?”
邵轻暗自紧了紧拳头,扯出一抹轻蔑的笑:“这栋楼最高的一层。”
关澈替他按了顶层,便不再说话。荷载1000kg的电梯搭乘着两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男人,不算拥挤,却让人感到格外压抑。
尤其是不尴不尬的距离,使得彼此呼吸的声音都格外清晰。
关澈充分发挥了木头桩子的特性,目不斜视,笔直如松,完全把另一个
人当成了空气。
邵轻就没那么自在了,退在关澈一步之后,用尽全力打量他的背影,眼睛里恨不能飞出一条巨蟒,把面前之人囫囵吞下去。
“关助理有女朋友了吗?”
邵轻没正形的声音从他身后传出,关澈偏了偏头,略微诧异地挑挑眉:“还没,邵总监有介绍吗?”
邵轻冷冷地笑:“有啊,我这里高矮胖瘦都有,想要多少都行。”
关澈意有所指道:“邵总监海纳百川,我学不来。”
“哼!”邵轻终于被逼露出了一丝狠意:“怎么也比你捡别人不要的好。”
关澈皱眉,与他针锋相对:“谁不要谁还不一定。”
他一言就击中了邵轻的要害,被关小黑屋的经历是邵轻不了忘却的耻辱,他霎时就想到当时这家伙是不是也参与了,登时火冒三丈再也维持不了摇摇欲坠的和平。
“特么是不是你挑拨的?”他狠狠拽着关澈衣领把他顶在墙上,电梯猛烈地晃动了一下,“黎黎那么爱我怎么舍得离婚?”
关澈冷眼看他,蓦地提起膝盖用力踹了他一脚,邵轻飞到电梯另一边,形成对峙的局面。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关澈整理着衣领,出门时沉着面容回头抛下一句:“就你也配!”
邵轻想要再扑上去补一架,走廊上来往的人让他动作停滞了一瞬,电梯门就已经关上了。
他一圈砸在墙壁上,发出‘咣’的一声巨响,电梯摇晃一下,陷入一片漆黑——停了。
邵轻:“……”
黑暗加深了他的狠意,他甚至想若自己就这么死掉了,闵黎黎会不会在痛苦中愧疚一生。邵轻顿时涌上快意,他明确了目标——不仅要让她后悔,还要让她在痛不欲生中后悔。
应急灯照射出的青光打在邵轻脸上,像只青面獠牙的怪兽,他盯着镜面中的自己,阴测测地笑了。
很快邵轻被困在电梯里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公司,闵黎黎听说后交待让人仔细维护电梯,今后别再出事。而关澈则从柜子里拿出瓶红酒,倒了一小杯,小口小口喝了十分钟。
第二天闵黎黎踏着点到办公室,惊奇的发现邵轻办公室已经亮灯了。鬼迷心窍的她就绕道过去看看,是不是招了个年轻漂亮又勤快的秘书。
透过敞开的玻璃门,闵黎黎见到了一个如同鬼附身后的邵轻。
他插着腰正站在打印机前打电话:“他敢不给老子面子…说,要多少钱才肯删报道…好今天中午吃饭再谈。”
邵轻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打印机里吐出两张纸,他一口叼着笔盖,在上头签上自己的大名。
扔了笔回头:“……卧槽,你走路没声音啊,想吓死我!”
闵黎黎严肃纠正:“见上司要问好,不许说脏话。”
邵轻把那两张纸往桌上一摊:“正好,找你借支。”
闵黎黎拿过来扫了一眼:“业务费两万就够了?”
对别人来说这笔开支绰绰有余,但对于挥霍惯了的邵轻…还不够他开瓶酒的。
邵轻把丢掉的笔又捡回来,不耐烦地塞给她:“别啰嗦,我约了创越传媒的总编吃饭,这两万还包括打出去红包。”
闵黎黎:“……”
他都知道要打红包啦?
邵轻被她看的不好意思,恼羞成怒地嚷嚷:“你那是什么眼神?怎么送礼我都打听好了,行情价,不会做散财童子的!”
闵黎黎爽快地给他签了字,临走时还多嘴教他财务怎么走,被邵轻撇了个大白眼。人去房空,闵黎黎兀自玄幻了一会儿才从邵轻办公室里晃出来。
她先给人事打了个电话:“给邵总监配的秘书尽快上岗,不然打份报告还错别字连天,怪丢人的。”
不知是不是被邵轻影响,今天一天闵黎黎都特别有干劲。下午茶照例是杯冰咖啡,关澈被那咕噜噜响的吸管声吵得直皱眉。
“跟邵辉的助理说,一建的一直是我们的合作方,如果他要换就走招标流程,要提供完善的资质证明,少一样都不行。”
闵黎黎撕了邵辉递过来的报告:“关澈,你去跟合约部打声招呼,这次招标如果有一点猫腻,就让他们整个部门下岗。”
关澈翘着腿靠在椅背上看邵辉举荐的那家建筑公司的材料,才翻到第二页就看出了问题。
“监理总监是挂靠的,据我所知他目前根本不在国内。”关澈蹙眉道:“怕到时又请些年轻的毕业生滥竽充数,那些小孩子根本管不了工地上的老油条。”
闵黎黎冷笑:“他的心思不难猜,仗着自己是甲方,又把乙方换成自己人,材料供应又是他的岳父…一门心思吃里扒外,邵家尽出蠢货。”
关澈把资料一页页码整齐,收进文件袋里,再按部门归类放好。起身时碰了下椅子,又特意把它扶正。抬眼望去,三把椅子都在一条直线上。
闵黎黎全程注视着他的动作,而后看了眼自己乱的别具一格的桌面,想起了人事跟自己开过的一个玩笑
:“关大助理严谨到四十度都不解衬衫扣子,要给他配一个排的秘书才能满足他重度强迫症连地上掉跟头发都见不得的要求。”
闵黎黎庆幸自己是他上司而不是下属,给这种人干活开多少钱都不干。
关澈把她喝完的空杯子扔进垃圾桶,扯了张纸巾把桌上印了一圈的水痕擦掉。
“你别太不给他留面子,非常时期不适合树敌。”
闵黎黎一直走的都是强硬路线,刚与柔的不协调是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他们一直不能达成共识。曾经闵黎黎发了条微博抨击某些现象,得罪不少同行。关澈借那次事件为由,对闵黎黎的公开渠道组建了筛选机制。也就是说,以后闵黎黎的言论自由权都掌握在了关澈手里。
“我尽量,他别做太过分我就睁只眼闭只眼。”闵黎黎的手机响了,是邵轻发来的短信。她朝关澈甩甩手,示意‘你可以跪安了’。
邵轻发来的短信说对方同意把在他们平台有关邵氏的负面都撤掉,并且愿意建立长期合作关系,希望闵黎黎今晚能赏脸吃饭详谈。
这件事本该由关澈出面比较合适,但闵黎黎想到他们俩从开始就互相看不顺眼的孽缘,叹了口气。
她回复:“好的。”
邵轻的短信飞快传来:“下班我来接你。”
“……”闵黎黎想说我自己有车有司机,为什么要你来接。不过看在邵轻认真工作的份上,闵黎黎没有拒绝。
一下班邵轻就准时来到她办公室,见到她就皱起了眉:“啧,你就穿这身去?”
闵黎黎闻言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着装,虽说不是几十万一件的大牌,却也足够得体不会丢邵氏的脸!
邵轻:“你没得救了,本来就没胸,还藏个屁!”
闵黎黎阴下脸:“我不需要讨谁喜欢,今晚是我求着别人吃饭吗?”
“……”邵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行行行,我错了,你怎么穿都漂亮,胜在气质。”
闵黎黎愣了下——他在夸我?
饭桌上,几位大佬坐在一起,表面上交谈盛欢,实际暗流汹涌。
创越的总编暗示了好几次,希望邵氏入股。可闵黎黎视而不见,她不认为有必要在媒体上投入太多,邵氏集团在她的治下不说天衣无缝,却也是牢不可摧的构架体系。她相信在长期的积累下,不会有百密一疏的大事发生。
邵轻的事,说大也不大,花点钱总能盖过去。实在不行也能牺牲邵轻,把他剔除邵氏的核心之外。
当下创越的暗示,不是不可以,而是投入太大,没有必要。
说得口干舌燥,创越的总经理半醉着端着酒杯杀到闵黎黎面前:“闵董肯给面子来和我们吃饭,我太高兴了,敬您一杯,请您再赏个脸。”
闵黎黎今晚没带‘作案工具’,手边只有一杯用来装样子,只看不喝的白酒。
她想:喝就喝吧,驳了他们一次,不好再来第二次。
就在手要碰到杯壁时,酒杯忽然被人抢先一步拿走。
邵轻举着酒杯一饮而尽:“王哥,我老板身体不好,喝不了酒,就让我来替她。你一杯,我三杯。”
说完他又连喝了两杯,创越的人面面相窥,总编知道在今日已成定局,再纠结也无用,不如就着台阶下了。
他讪笑着把经理拉回来:“好好,邵公子一表人才,喝酒都那么帅,今晚你可要代闵董多喝几杯。”
闵黎黎看着他们灌邵轻,没说什么,由着他们去。
喝到月上中天,闵黎黎扶着醉成一滩泥的邵轻上车。
司机发动汽车,起步时抖动了一下,邵轻猛地抱住闵黎黎的腰,口里呢喃:“黎黎…黎黎…不要离开我…我好想你…”
闵黎黎没有反应,任他抱着,目光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而醉鬼邵轻,把埋在黑暗中的脸侧了一点,一缕幽光照亮了那双清明的眼眸。他用沙哑又低沉的声线继续蛊惑:“黎黎…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与我如浮云……
☆、第 8 章
“黎黎,我爱你…”
曾经两小无猜,17岁的闵黎黎被15岁的邵轻压在墙上抢去了初吻。从那以后邵轻每天放学都去学校门口等她,带着她吃遍校门口每一家小吃店。
多亏国际学校是不需要补课的,高中生与初中生过着差不多的日子。
闵黎黎躲、骂过、打过,全然拿邵轻这块狗皮膏药没有办法。磨蹭了一年,邵轻成了她的学弟,才进入学他就成了风靡全校的校草。因为他不仅人帅有钱,还喜欢玩赛车。这类男生对年幼无知的少女,简直通杀。
即便众星捧月,邵轻对闵黎黎的痴缠还是一点没改。放学一定准时出现,偶尔翻墙出去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还会给她带些零食。闵黎黎爱喝冰咖啡的毛病就那时养成的。
闵黎黎要出国留学了,她说:“你期末成绩提高一百名,我就答应跟你在一起。”
邵轻的年级有119人,他的
大名常常出现在老师望而生叹的九人名单里——只要参考就阿弥陀佛!
没错,闵黎黎就是强人所难。她独立坚强,心高气傲,打心眼里看不起邵轻那混吃等死的德性。但邵轻的乐观活泼无忧无虑又在不断向她散发吸引,天人交战,闵黎黎只有出此难题给彼此一个看清自己的机会。
只是她没想到,一年后,邵轻专程坐飞机到她学校,把成绩单拍在她面前。
至此,邵轻已经苦追了她三个年头。
当晚闵黎黎就将压抑的情愫给释放了,□□愉,把小处男邵轻给吃干抹净。
邵轻还有一年才能来到自己身边,闵黎黎很放心的把他放回国。虽说邵轻从青春期起招蜂引蝶的特性就开始冒尖,但在闵黎黎眼里他就是块透明的水晶,稍有异心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时的邵轻爱得痴狂,若让他为闵黎黎去死都不会犹豫超过两秒。
他就像风筝,一头的线被闵黎黎牢牢抓在手里。他被控制着,并且甘之如饴地愿意被她操纵。
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从闵黎黎接掌邵氏?
还是从邵轻受人教唆偷看遗嘱开始?
轿车停在一幢花园别墅门口,闵黎黎低头看了眼熟睡的邵轻,便让司机来把他扶起来。
她也跟着下车,按密码把门打开,帮司机一起把人扶进去。
两层楼的小别墅里静悄悄的,连个保姆也没有。这是他们曾经的婚房,住了七年,已经开始斑驳了。
闵黎黎打开客厅的灯,对司机说:“把人放沙发上。”
司机有些为难:“不好吧?少爷睡一夜沙发明天还能不能起得来?”
闵黎黎显然多一秒都不想留:“不论睡哪他明天都起不来了,天这么热不会着凉的,他睡沙发也习惯了。”
老板都这么说了,司机自然照做。熄了灯,偌大的客厅就只剩邵轻一个人,他再黑暗中睁开眼,不久又徐徐闭上响起了微微的鼾声。
闵黎黎猜错了,第二天一大早她才出电梯就看见邵轻在和一美女调情。
“秘书招那么快,年底绩效考核要给人事加分。”闵黎黎视而不见地从他们身旁经过,邵轻立马抛弃美女缠上去。
“昨晚你好狠心,把我扔在客厅喂了一夜蚊子,你看我这一身的包。”他说罢扯起衣摆,露出精干的后腰。
“你看,你看,都咬出个射手座来了。”
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闵黎黎对他撒娇的方式再熟悉不过。
“涂点药就好,别大惊小怪的。”
闵黎黎推开自己办公室门,把邵轻关在门外。
邵轻还在不依不饶的嚷嚷:“忘恩负义,恩将仇报,铁石心肠,没安好心…”
闵黎黎勾了勾唇,打电话点了份早餐。
忙到中午,她早已饿的手脚发软,阮秘书请假早退了,关澈不知道又跑去哪个部门‘交流感情’。
想填饱肚子只能自食其力,她双眼无神地挪到电梯,就看见一脸坏笑的邵轻正望着自己。
“饿啦?看你那嗷嗷待哺的小样儿!”他得意地笑,“这时候食堂没菜了,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闵黎黎饿惨了,没有拒绝。
cbd周围都是快餐居多,闵黎黎不能吃口味重的食物,还格外挑嘴。邵轻伺候她这么多年,对她的嗜好了如指掌。
坐在他的‘飞车’里,不用二十分钟就到了一家私人厨房。闵黎黎站在门口讶异道:“居然开了分店?”
邵轻极其自然地揽着她的肩膀把人往里带:“才开业不久,我也是第二次来。”
闵黎黎随着他坐下,面无表情地说:“我记得你不爱吃这些。”
“来睹物思人嘛!”邵轻的嬉皮笑脸看起来格外认真,闵黎黎开始后悔跟他出来了。
接下来上菜,全是她最爱的几样。邵轻舀一勺香菇肉饼放到她碗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有人说过凭这道菜她就能吃下两碗饭。”
闵黎黎叹口气:“你不用这么讨好我,有什么事可以直说。”
邵轻收敛了笑意,不悦地说:“我们做不了夫妻,也不能做朋友?几十年的感情说不在就不在了吗?”
“……”闵黎黎直觉有问题,但又找不到理由反驳。她受了邵家多年恩惠,对邵轻,她始终狠不下心。
“好吧,你都能泯恩仇了我还能说什么。”闵黎黎一点也不矫情,大口将美食送进肚子里。
都说美食与记忆相连,它能勾起人最深最美的回忆。
这是妈妈的味道,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味道。闵黎黎每根神经都放松了下来,吃相很幸福。
邵轻看在眼里,默默替她续了一杯茶。
“好吃吗?”见她放下筷子,邵轻把纸巾递过去。
“嗯…”闵黎黎还想说什么,此时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手机屏幕,原本放松的表情一下紧绷起来。
“阿昕?”闵黎黎接起电话就忘了邵轻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