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哥儿!你要是敢伤害我的孩子,我不会放过你的!”李雪兰对上江舒的眼神,只觉得可怖,她不觉得对方在吓唬她。
正经人家妾室就同等于奴婢,奴婢随便找个由头都能被打死发卖,如果江舒真在这里杀了她,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像是发了疯一般开始张牙舞爪,生怕江舒动手把她往后的人生全都毁掉。
江舒嫌恶的蹙了蹙眉,没有手下留情,直接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看着冷静下来的人,他歪头笑了笑:“我可从未说过自己不打女人,你腹中的孩子究竟是谁的你心中有数,若你还想留下,就告诉我究竟是谁派你来的,倘若你执意要说是朗山的,那我便行使做正君的权利,帮你去掉这个孩子。”
“不行不行不行,你不能这么做!我求求你,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就再也没有办法过我想过的日子了!”
那人曾经叮嘱过她,若此事做成,定会念着她腹中的孩子娶她做妾室,以那人的家世,即便是妾室,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况且她如今还怀有一儿半女,余生便是无忧了。
可若她不说,江舒随时都可能让她打掉这个孩子。
“我说!”
江舒面容舒缓的从屋子里出来,尽管里面闹的厉害,外面的人也只是听见了李雪兰的大喊大叫,其他的都未听到。
他只告诉红袖和绿竹盯着她,不许她出宅子便没有交代其他的了。
回到主厅,江舒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若不是朗山了解他,恐怕就连他都要以为这孩子是自己的了……
他家夫郎,凶起来是真的凶。
“如何?她怎么说?”孙晟霖比江舒都着急,“好端端的进了你家门就怀孕,这要是传出去山哥不纳也得纳。”
“曹家。”江舒抿了抿唇缓缓吐出两个字。
孙晟霖眼睛都瞪大了,他面色一苦:“这曹家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他家宫中有妃子,如今是如鱼得水,谁能知道那位原先不受宠,居然能荣登大宝!”
江舒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问道:“曹家可有身材肥硕的少爷?”
“有,那胖子叫曹金,好美色心眼坏,从前我们就不爱同他玩,我之前眼睁睁瞧见他把一个姐儿折磨的跪地求死,我听说他家有密室,专门为他收集美女的皮!”孙晟霖说着冷不丁打了个寒蝉,他每每想到之前看到那场景都觉得恶心。
江舒拧眉,八成是个变态,那天瞧着只能看出他好美色像是给宠坏的少爷,竟不知里面还有这么一层。
若是那李雪兰知晓,倒是不知道对方还愿不愿意过她所谓的安稳人生了。
“若真是被他盯上可要小心了。”孙晟霖提醒道,“我家老头说过,曹金他老爹曹泯一生都在求仙问道,家里琐事都是曹金和他兄长在打理,这两人蛇鼠一窝,保不齐就会做出什么恶心事。”
朗山走到江舒身边将他的掌心解救出来,上面印着深深的掐痕,他安抚道:“无事,如今知道是曹家,防着些便是,他们并未同我们交好,若是真出事他们也逃不了怀疑。”
江舒倒不是怕对方打压酒楼,他就是怕了孙晟霖说的那事,那些被剥皮的女子,该有多绝望……
“我知道了,只是如此一来李雪兰就不能轻易送回去了,怕是要打草惊蛇。”对方能让李雪兰这样的货色来引诱朗山,无非就是见着江舒是个哥儿,或许好拿捏些。
只是对方虽阴狠却也着实不聪明,若真有本事,就该坦诚布公的来和他商量方子买不买,而不是让一个怀有身孕的人出来偷方子,这法子不管怎么看都实在低级了一些,如同宅斗里的女子一般。
只是和曹家的梁子到底是要结下了。
镇上这边再无其他事宜,江舒怕曹家再有什么动作,思来想去终究还是不放心,干脆就提前回府城了,免得对方出些阴损的法子让杨守他们措手不及。
再回到府城,李雪兰就被单独看管了起来,两个小厮成日里守着除了出恭便不许她出门。
只是江舒也得想法子把李雪兰送走,免得回头府城的人都怀疑她肚子里的真是他家二郎的,可若真要送,就得送到曹府才行。
赶考回来的学子已经在府城歇脚,江舒特意让人给夏翰远留了房间,否则怕是又要没有房间了。
多样楼成了镇上最火热的酒楼之一,江舒每每看到这些蜂拥而至的客人总会想到曹金,他估计盯着多样楼的一举一动呢吧。
待夏翰远歇息三天后,对方终于从房间里出来找到江舒,面容虽还有些颓废,但精神很好。
他笑道:“多谢夫郎款待。”
“无碍,你刚考完,府城如今风光正好,多外出走走瞧瞧也是可以的,不用成日里在酒楼闷着。”江舒没好意思问对方考的如何,毕竟他从前考试时也不喜欢别人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