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次我再叮嘱他们多做一些,只是这些酱料一定要封存好,若是变质很有可能会吃坏食客。”得知炸鸡卖的好,江舒心里也高兴。
“这些你且放心,我瞧着你这酒楼卖的东西倒是不少,这般好点子也亏你想的出来。”
吃食和住所安排在一起,每日清晨都能闻着饭菜点心香起床,省去了客人们还要闷头上街去找吃食,且吃食品类众多,清淡油腻点心饮品俱全,若是他,怕是一日也舍不得出去的。
江舒笑了笑:“不过就是随便想想,且楼下的摊位都是给了租子的,我也就赚这个钱儿了。”
孙思齐知他低调谦逊,便没有再揪着此事继续说,左右这些做生意的点子,他是万万想不到的。
京中目前安定了许多,且圣人急着要培养自己的势力,这几年为官者怕是要多起来,孙思齐没避讳着,将局势大概和江舒说了一些。
孙思齐道:“先圣人本就不满江孙两家,如今新圣即位时孙家有了从龙之功,且晟安原本就同新圣交好,会格外优待些,老江将军一把年纪还在驻守边疆,圣人钦佩,也算好过。”
“那曹家呢?”江舒问道,“我听闻曹家有一女为后妃?”
“那算什么?”孙思齐不屑,“新圣还是皇子时那小姐是使了法子硬塞进去的,对她极为不喜,如今后宫嫔妃不多,她自然显得独树一帜,只是咱们新圣瞧不上。”
闻言江舒松了口气,若是那后妃当真受宠可就真的有些难办的。
孙思齐见他面容松快了些,便问道:“莫不是这曹家与你起了龃龉?”
江舒垂眸想了想便将之前发生的事娓娓道来,孙家帮到帮不到的先另说,但瞧着孙思齐的态度就知道定然会他而更加不喜曹家,这对他来说就已经是帮忙了。
孙思齐听后果然气愤,这般丧心病狂且下作的人,若不是人人都道他们曹家有后妃,定然早就成了阶下囚。
他怒道:“此事也怪不得郡守,本就是无凭无据,还要碍于曹家之势,能对你说那番话已是不易。”
“我知晓,既然已经清楚曹家就是纸老虎,我便不用这般小心翼翼,夜不能寐。”江舒说这话时露出些许苦涩的笑来。
孙思齐叹了口气,这俩人本就是乡下来的,能走到今天这地步实在不易,偏偏还要遭人嫉妒至此,岂不是不给人活路?
只是人人都避着曹家,反而让曹家生出诸多优越感来。
目的达到,江舒便不再扯着这个话题,问了问京中的生意情况,又闲聊了些其他。
孙思齐笑道:“先圣在时就将兴修水利提到了日程,没曾想却是要被如今的圣人延续了,且你不知,当初你提的方法好,我听说江大人已经和圣人提了,待此事一过便会即可嘉奖,曹家之流不足为惧。”
“江大人?”江舒蹙眉,“那时来府城的巡抚?”
“对,他便是老江将军的大外孙江锦龄。”孙思齐说道。
江舒敛眉再次问道:“那可有一位叫金然的公子?”
此话一出,不止孙思齐愣了,就连朗山也跟着愣住了。
提起这个,孙思齐从前便觉得江舒长相十分熟悉,他自认定然见过对方,可江舒一介平民百姓,他第一次去镇上都是跟着孙晟霖,去哪里见对方?
如今再想,眉眼处分明和江家的人如出一辙,就连平时嘴角弯弯时都有些相似,是那种一眼就能瞧出来的相似。
他面色迟疑道:“确实有一位叫江锦然,你之前可是同他见过?”
“去年大雪封山,他敲响了我家院门,说是去探亲走不了了,便多住了几日。”江舒扬起笑脸说着,心中却已然有了些猜想。
“江家府城发家,哪里有什么乡下亲戚……”孙思齐自顾自说着,目光看向旁边的朗山,见对方正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他不自觉降低了音量。
这个话题让气氛有些难挨,孙思齐还想再说些什么补救一番,但是瞧见江舒神情疲惫便没有再多言,下一秒就看见他撑着腰肢被朗山小心翼翼的扶着。
这个姿势他不可谓不熟,他大嫂怀孕时就是这副模样!
“舒哥儿你这是……”
“嗯,还未满三月。”江舒笑了笑,他对什么未满三月不能告诉外人的事不太看重,这些都是心理作用,没那么玄乎。
孙思齐却惊了,他来时根本就没想到这些,毕竟江舒的孕痣没有长在显眼的眉心,他就以为这是极其不易有孕的身子,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出来时只带了些给两位大人的礼物,哪里会想到还有小孩儿,当下就急的要上街去找首饰铺子去给打金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