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金立刻换上另一副表情,笑道:“你既想回那回去便是。”
回到府上,曹金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如今知道了多样楼的软肋,他势必得好好利用一番。
“来人!去帮我查件事,查仔细些。”
朗山不放心,日日都要去拐角那家医馆请老大夫过来把脉,一次两次的老大夫也无怨言,谁让有看诊费呢?
但次数一多他就有些烦了,老大夫恨铁不成钢:“你家夫郎无事,我瞧他吃的好睡得香,半月请次脉便是,日日请岂不是自己吓自己?”
“若是一天未去刚好发生意外怎么办?”朗山不悦的看着老大夫,“我请你去诊脉,你真的倒是不愿意了?”
就差说一句“我又不是没给银子”。
大夫多慈悲为怀却也气傲,老大夫听着他的话都给气笑了,他叹了口气:“我随你去便是,只是一切顺其自然即可,若是小心翼翼反而适得其反。”
朗山应了一声,也不知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
江舒对朗山这般小心翼翼有些不满,从前没那块肉时,也不见他对上心到这般地步,如今倒是体现出他来了!
老大夫把完脉,朗山送他下楼,一进厢房就被江舒揪着耳朵呵斥了几句,朗山听了一耳朵的酸话,知道夫郎这事吃酸了。
他赶紧笑道:“我不是怕咱们哥儿在你肚子里闹你吗?”
“按照常识,他现在只有黄豆大小,还能翻天不成?”江舒不甚在意,反正他现在不觉得肚子里有东西。
朗山不懂,但就是不赞同江舒的说法,他想着回头就找老大夫拿些安胎药给夫郎喝。
江舒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朗山这样的反应才是正常的,若是对他不关切不体谅,他才是要闹的厉害。
外商送来的玉米卖的很好,江舒后做了玉米€€卖,酥酥脆脆的同炸鸡一起卖,日日都能被人抢光。
江舒吃的多就想多逛逛,那安胎药苦的不得了,每次喝完都恨不得把胃液都吐出来,每次朗山追着他喝药,他就跑到制酱的地方躲着,最后依旧要被拉到厢房喝药。
孙思齐乐得哈哈直笑:“二郎也是为着你好,喝完药吃块糖缓缓就是,总归是要小心些。”
“若非如此,我只当他是要谋害我。”江舒蹙眉将药汁一饮而尽,动作利索的像是在喝什么毒酒。
这几日天总是阴沉沉的,瞧的江舒心情都跟着烦闷,只是这天怕是要下雨了,估摸着得是场大雨。
当然,对百姓来说自然是好事,灾情之后虽说难民得到了控制,也一直在种粮食,可若是迟迟不下雨终究不是办法,日日热到厉害,江舒也闷的慌。
孙思齐拿到酱之后便回了京中,并告诉江舒一定要小心曹金,这个人言语交谈时便知他心术不正,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都并不稀奇。
因此,江舒便趁着这几日天气阴沉不去酒楼了,日日都在宅子里歇着,他识字也会做好吃的,闲下来日子过得极其舒心。
朗山怕他无聊,日日都在宅子里给他研究可以玩的东西,搭个秋千,造个更加舒适的躺椅,或是弄一些精巧的小玩意让他自己勾勒着上色。
“夫郎,安胎药。”朗山对院里坐在秋千上给小木兔子上色的人喊着,见他不理会自己便端着药过去,“喝了便休息一会。”
“我现在不想喝,你放一边儿,且等我玩够了再喝。”江舒把兔子涂成了灰色,看起来大胖兔子暖乎乎的。
这安胎药日日喝着,朗山也不逼他,便放到旁边的石桌上等他想喝了再喝就是,之后便进屋忙活其他的事了。
最近江舒性子愈发焦躁,其他人在眼前晃的时间久了都能惹得他生烦,朗山如今哪里敢惹这位祖宗,也只有躲到旁边等传唤的份。
江舒把兔子涂好之后便放在了旁边,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还放着几块饴糖,心中再不愿,终究还是要喝,只是今日他实在没有胃口,端起药碗小抿了一口,瞬间扭头干呕了起来。
“朗山!”江舒咬牙喊了一声,“你真是要毒死我?”
“怎么?”朗山快速跑来,看着江舒呕的眼眶都红了,将他揽进怀中心疼道,“不喝了不喝了,以后都不喝了!”
江舒紧紧揪着他胸.前的衣服,苦的整个人都打颤,他咬牙:“之前喝的时候没有这么苦……”
“红袖!红袖!”朗山把人喊来,“去,拿着熬药的残渣给百善堂的老大夫瞧瞧,不要惊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