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美食众多,他们吃过的自然数不胜数,但是江舒做的羊排色香味俱全,隐约还带着一股碳烤的清香,给肉质添上独特的口感。
“那就好。”
于是江舒要参加评选的吃食就这么定了下来。
如今已经七月,皇商的评选在中秋前,而选秀则是在中秋后,再加上中秋又是大节日,接下来的日子京中自然会十分忙碌且杂乱。
为避免意外,江家一致要求江舒这段时间不能出府,若是无聊就多走动走动,毕竟没人再敢给他请戏班子来,若是再混进歹人就不好了。
陆乐容陪着江舒坐在凉亭,看着不远处喂鱼食的孩子们,她笑道:“你已经四月份了,平日里要小心些,腿脚可酸疼?”
“不曾,这次倒是并无异样,那日吃羊排都不觉得腻味想吐。”换作之前有奶团儿时可不是这样的,折腾的他都得喝药。
“是个懂事的乖孩子。”陆乐容笑弯眼睛,“先前我生晏之时也是如此,只是你可要好好教养,莫要成了晏之的性子。”
江舒瞧了一眼不远处的江御,垂眸和奶团儿说话时很有兄长的模样,他笑道:“我倒是觉得很好,若是男孩就该是晏之的性子,否则奶团儿会受欺负。”
陆乐容来了兴致:“那若是女孩呢?”
“那就更要学得晏之的稳重,双生子的聪慧,最好还能会些拳脚。”
江舒从前从不知道他会有这么多的心思,会有自己的孩子是很神奇的事,毕竟在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孑然一身的准备。
陆乐容有些诧异,她还以为对方会说“希望女孩能温柔一些”这样的话,毕竟在她看来,江舒就是极其和颜悦色的好脾气。
她甚至以为,江舒会觉得只有温柔端庄才会觅得良缘,但这一切的想法在看到对方唇边的笑意时荡然无存,她突然发现对方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的想法永远都有一种不合常理的正确。
“爹爹,荷花可以吃吗?”
奶团儿轻轻扑到他腿上,有些害羞的捂了捂自己的脸,看着旁边瓮缸里的荷花,他觉得香香的。
江舒稍愣了一下,笑道:“当然可以吃,奶团儿想吃荷花饼吗?”
奶团儿想了想摇头:“不想吃,不要爹爹做。”
三岁多的孩子会心疼人,这个认知让江舒觉得他再苦累都是值得的,但生孩子不玩简直没有意义。
他打趣道:“那日后奶团儿嫁了最厉害的官,就让他给你买荷花饼好吗?还可以让爹爹住大宅子了。”
“好哦。”奶团儿嘻嘻笑着,扭头就往江御身上扑,“表哥哥做大官嘛~”
陆乐容被他这副模样逗的乐不可支,扭头就和江舒继续聊着,瞧奶团儿如今这副模样,日后怕是很会撒娇云云。
那番童言无忌随着轻风在某处地方留下痕迹,掀起经久不退的涟漪。
无人察觉。
随着时间推移,皇商评选的日子将近,本该紧张的江舒突然就冷静了下来,在他看来,赵景乾不选他才是有问题。
让江舒没有意料到的是孙晟安病重,竟然晕倒在朝堂上,而高高在上的圣人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亲自将他抱到了偏殿。
“到底怎么回事!”赵景乾怒呵,“朕养你们这些太医有什么用!”
一众的太医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只有为首把€€€€€€€€脉的老太医斟酌道:“太傅内外皆虚,不像是寻常病痛,倒像……”
“倒像什么!朕恕你无罪,快说!”
“倒像是中毒所致……”
“大胆!”赵景乾怒火更甚,他仔细盯着跪在地上的每一个人,这些人的表情告诉他,诊脉的结果无误。
可到底是谁暗害孙晟安,他分明严加防范,甚至把人放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了。
“圣上恕罪,臣等定尽心竭力治好太傅大人。”御医们跪在地上磕着头。
经由他们诊脉发现,这毒性十分温和,是日积月累达到让他昏厥的程度,若是时间拖得越久,那就会长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