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道里男人和男人结婚是从来没有的,所以宴谪和楚遇寒的事情也只是在相熟的亲戚朋友们面前走个形式。
日子是他们自己的,有这个仪式就够了,有了这个仪式,楚遇寒就觉得宴谪是真真正正属于他了,是他的伴侣,别人抢不走。
宴谪看着铜镜里的两个人,都穿着长款的中式深红色喜袍,不过楚遇寒的身形高大些,衬得他的身形越发的清瘦。
“会不会很奇怪?”
楚遇寒伸手抱住宴谪的腰,低头吻了吻他:“是有点奇怪,就是怪好看的,让我想现在就帮你脱下来。”
被楚遇寒这么打岔,宴谪什么想法都烟消云散了。
打闹了一阵儿,他忽然又想到什么,问道:“师姐的请帖呢,你送了没有?”
楚遇寒哪怕过了这么些年,也还是不让宴谪再提清娴,每次提了他都吃醋得紧,非得好好折腾人才肯罢休。
“送了,你还不相信我吗?”语气有些委屈,宴谪已经习惯了,亲了亲男人的唇角。
“这是礼数,哪怕知道师姐不会来,但请帖还是得送的,她对我有恩。”
两个人在房里磨磨唧唧的,门外已经有人在催了,吵吵嚷嚷的开始拜堂。
在场的都是大老爷们,楚遇寒和宴谪都无父无母,不拜高堂,拜皇天后土日月星辰。
“一拜天地!”
“二拜皇天后土!”
“夫妻对拜!”
一群大老爷们激动得面红耳赤,手都拍麻了,嚷嚷着:“成了,成了!”
清娴远远的看了几眼,她总觉得两个男人……为什么要走别人都没走过的路呢?
真的会幸福吗?
她不会想明白,世人都走的那条路,不一定就是适合你自己的,与其随波逐流,不如逆流而上,幸福是把握在自己手里的。
楚遇寒在众人的喧闹中把宴谪横抱起来,忽然的腾空让宴谪惊呼出声:“你干什么?”
男人的眉眼从没有像今天这么舒展过,带着点儿霸道的野性说:“入洞房。”
说完抱着人转身离开。
身后的男人们忽然炸了窝,比当事人还要激动,哄哄闹闹的声音彻底让宴谪的脸红透了。
楚遇寒把宴谪抱回房间,宴谪觉得自己脸上烫得都能煎蛋了,瞪了男人两眼:“你真是什么话都说,也不嫌臊得慌。”
“臊什么,结婚入洞房,天经地义。”
楚遇寒解开喜袍的一粒扣子,动作还没有停下来。
宴谪这才发觉楚遇寒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忍不住往后退了退,看着窗外道:“你干什么,现在还是白天呢?外面那么多人,你不害臊我还……唔!”
“白天也没事,马上就天黑了。”
宴谪终于知道为什么马上就天黑了,因为楚遇寒压着他从白天折腾到晚上,精力跟永远使不完似的,宴谪觉得再这么下去,他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于是趁着男人下床去给他倒水的间隙,猛的从床上爬下来,想跑出去。
却瞬间就被男人抓着脚踝拉了回来,楚遇寒额角还挂着汗珠,显得更加野性和强势,他把手里的杯子放下,逼问道:“不是刚刚哭着说要喝水,跑什么?”
宴谪实在是害怕了,他腿疼腰疼,再看楚遇寒,眼底的欲望丝毫没有消减。
宴谪瞬间就服软了,声音里带着哭腔:“……不要了,不要了,天已经黑了,今天不要了好不好?以后日子还多着呢。”
“明天……明天再来行不行,今天已经够多了,我们安安静静睡觉吧……”